雪,白雪皚皚落在外頭的松枝上,室內溫暖如春。
當時兩人還在彆扭著,除去家庭聚餐必要在一起的時間,遲霧幾乎都是待在自己的臥室,習慣地站在臥室窗前往下看,看談屹臣帶著狗爺在雪地裡跑來跑去踩雪玩。
明明挺混的一個人,也有叫人心裡軟得一塌糊塗的本事。
在滬市的幾天兩人各忙各的,遲霧空閒時去了之前實習過的工作室一趟,找學姐吃了頓飯,請教影片賬號的運營,後面被談屹臣帶著去了兩次飯局,某一次散場後,一夥人換到遊艇去海面上放煙花。
市區禁止燃放煙花爆竹,不差錢的都喜歡這麼玩,拿來當哄女朋友的小手段。
一行人握著香檳站在甲板上,三三倆倆地抽著煙聊天,看銀白色煙花綻放在海面上空,整片海面瞬間亮如白晝。
() 遠方人群在市區也能看見這一幕,絢大的煙花在夜幕中逐漸消逝,如流星滑落墜入海面,下一秒,另一顆煙花騰空升起。
遲霧的髮絲被海面的風揚起,穿酒紅色的吊帶,鎖骨清晰,身上被煙花鍍上一層光線,外頭披著抗風的毛暱大衣,很美。
海面風大,談屹臣的灰棕短髮被風揚起,手裡夾了根燃燒一半的香菸,手腕搭在遊艇的欄杆上,他看著她,忍不住笑,問她開不開心。
遲霧倚在欄杆上偏頭看他,手肘搭在欄杆上懶懶地撐著臉,半分鐘後笑了,踮起腳吻過去,談屹臣拿掉煙,按住她的後腦勺回吻。
今天是兩人在這待的最後一天。
夜晚,別墅區安謐寂靜,處理完事情後,談屹臣從書房下來,穿著黑t和休閒褲,邊挑著眉往前走邊看著泳池裡的人。
沒急,他到酒櫃旁倒了杯酒才不急不緩地過去,談屹臣坐在泳池邊的座椅上,手肘搭在腿上,腿敞著,垂頭看著水裡的遲霧,手朝下手指抓著杯口,晃著喝剩的半杯酒,問她:“怎麼樣了?”
“挺熟的。”遲霧穿著黑色泳衣,比基尼款,低腰,小腹上露著紋身,人微微後仰往後浮動,抬手把溼發往後捋,望向他:“怎麼了?”
“沒。”談屹臣笑,緩緩看了她幾秒,舌尖頂了下腮,抬手把酒杯撂在一旁,朝她招手:“你過來。”
“什麼事?”遲霧游過去,手扶上泳池邊沿,微喘著氣,胸前起伏,仰起頭看他。
談屹臣微彎腰,左手肘依舊擔在腿上,小臂自然下落,右手往下捏住遲霧的下頜,把人稍微往上拎:“明天就回去了。”
“嗯。”遲霧看著他:“所以?”
“還沒在泳池裡試過。”
“……”
會玩。
滬市的天空又飄起了一場雪,半小時後,遲霧跪在泳池邊,膝蓋通紅,抓著談屹臣的手忍不住俯身咳嗽,肩胛骨聳動著,髮絲黏溼微亂地落在肩頭,和身上的白皙面板形成對比。
談屹臣眼神暗暗地看著她,喉結微滾:“這就不行了?”
“嗯。”遲霧喘著氣,抬起手背擦了下嘴,紅著眼圈仰頭看他,眼神對視上的瞬間,還沒說什麼,便被撈起來壓在扶手上,兩人的呼吸都燥熱著,邊接吻邊把她泳衣往上推,最後從身後進。
雪微大,寒風呼嘯,卷著漫天洋洋灑灑的雪花。
落地窗上結滿一層霧氣,遲霧緊緊地抓著扶手,第一回到的很快,而且感受來得劇烈,全靠身後的人撐著她,有種要死的錯覺,整個人足足過了一分鐘才逐漸過去那個點。
跌宕起伏的泳池邊,談屹臣微喘著呼吸,喉結滾動著,抬手掰過遲霧的臉,溼漉漉地開始吻她,呼吸混著水汽噴灑在遲霧的脖頸,人混蛋到不行:“嗓子就這麼淺?”
這話剛落,遲霧皺眉哼了聲,人差點直接跪下,還沒想好說什麼,又聽著這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