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再查一查。
根據朗姆提供的情報檔案,那個將蘇格蘭出賣的警察已經被殺死,想要透過警方來查到蘇格蘭的真實姓名、來歷,沒那麼容易。
臥底通常會被抹去痕跡。
但,一個人的存在能被抹去,多個人就難說了。
他知道波本見過伊達航,而蘇格蘭被確定了臥底的身份,那麼當時與之見面的就是兩個人,再從波本對蘇格蘭的態度推測,三個人應當互相認識,搞不好就是同期生,雖然伊達航看上去更年長一點。
那麼再繼續假設,與伊達航同期,就會是松田陣平的同期,再加上更早前死掉了的松田那個放不下的朋友,五個人的過去總不能留不下一點痕跡吧?
還活著並且盯上了他的刑/警當然不好調查,可換成松田陣平就不同了,誰會去關注一個死了的警察呢?
松田陣平的身世不難調查,父親曾是知名拳擊手,因為捲入了一場案子而被警察誤認為是兇手,即使後來澄清了,卻也再不能回到舞臺上,從此整日醉酒,父子倆的關係也很一般。
琴酒來到了松田家,見到了那個狼狽又滄桑的男人,他也沒有心情玩假扮好友的遊戲,直接使了點手段,在廢話中提取到了有價值的資訊:讀警校時,與他一起玩的,還有兩個人。
他把手機調到相簿頁,篩選過的照片會依次翻閱,等待確定。
被指向的照片裡有蘇格蘭,讓他對自己的判斷更加有資訊,下一張就到了波本,可惜這次的運氣依然不太好,即使放大了細節,對方改口說見過時的語氣也似害怕,導致他無法確定。
他只好把以前偷拍到的伊達航照片翻出來,這次倒是被肯定了,畢竟是還活著的刑警嘛。
出來一趟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琴酒心情倒是很平靜,波本逃脫的次數太多,已經讓他有點免疫力了,而且間隔了那麼長時間,會想到毀滅證據,那邊早該想到要毀滅證據了。
另一個殉職的警察姓萩原,和以前的松田一樣是爆/破組的,家裡有個在交通部的姐姐。考慮到交/警的交友網,以及工作性質,他沒有選擇直接面對,而是趁著人家不在家時潛入。
只需要一個人去報/警,至於會不會那麼巧合的,正好遇上伊達航,全看彼此的運氣。如果伊達航去給波本提醒,讓波本陷入自我懷疑、破心防,對他來說,無疑是有利的,最好能沉重的打擊波本的信心。
他到了這裡,其實是抱著可有可無的心態的,雖然不想白跑一趟,但是經過了幾次失敗,要說有多少信心是騙人的,尤其是他才查到萩原。這個人只是和松田陣平的好友,和波本有沒有好到能在死後多年留下友誼的證明,還不確定。
那樣的話,只好做另一個糟糕的假設:那天,與伊達航相遇的,僅僅是蘇格蘭。
波本是在其它地方——比如臥底培訓基地什麼的——認識的蘇格蘭。
因為進入的是同一個組織,所以即使不在同一個部門,關係也變得緊密。
然而,這一次,幸運女神好似終於拋棄了波本,轉而垂憐他這個黑方殺手。
他在大概是萩原生前住過的房間裡,找到了一張有些舊的照片,畫面上穿著警/校生制服的五個人笑容燦爛。
目光在金髮的男人臉上逗留,與現在相比沒什麼變化,只是神態間要稍微青澀許多。
也是,沒有畢業,沒有進組織,那一臉理所當然的正義,大概以為世界非黑即白,只要心懷善意就可以改變世界。就像那些穿著袈裟的僧侶一樣,只要念著幾句“阿彌陀佛”,就可以勸人向善。
他不乏惡意地想:在選中成臥底時,也許波本還是自信的,以為憑著自己的能力,可以把他們這個黑暗勢力清除。說不定還給自己增加了許多的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