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麥輕哼,“我想也是。”
就算知道了名字,依然沒辦法做什麼,或者這就是琴酒去臥底用真名的原因。
朱蒂說:“我們找到了他的居住地址,按照登記時間來看,近期也許能在那裡遇到他。”
黑麥低頭看了眼詳細地址記錄的一欄,記在了腦子裡,不等同事發出疑問,便搖頭,“不要輕舉妄動,我所認識的琴酒謹慎多疑,也許他就是故意放個煙/霧/彈,逮到誰就炸死誰。”
朱蒂聳聳肩,“你總是更瞭解的,既然你這麼說的話,我們先不動。”
黑麥快速瀏覽電腦裡的資訊,儘量記下來與近期接到的各種任務進行比較,試圖從中得到切入口,另外還得分神關心自身的安危以及冒險的划算交易,“好了,其它的事情都能解決,唯一的,有發現嗎?”
“你遇到危險了?”
“有人要殺你?”
“你知道是誰嗎?”
短暫的交鋒過後,對面的狙/擊/手應該是撤離了,伊達航爬起來立刻問號三連。
毫不掩飾的擔憂,以及之前身體的條件反射,雖然還在惦記著另外兩名小夥伴,但這也是不能袖手旁觀的。伊達航手裡握住了對講機,遲疑著要不要去報個/警,畢竟這涉及到了民眾的安全,他要不小心中招了,還涉及到襲/警呢。
琴酒心裡雖然有猜測,但對上伊達航,總是不願意把自己的狀況說出去的,於是昭了個理由順便夾雜著譏諷,“我沒什麼危險,在遇到你之前,你怎麼知道就是衝著我來的呢?”
伊達航聽著這鬧脾氣般的話,無奈地笑了笑,“那我真的只能報/警了。”
目標是衝著他,那就是妥妥的襲/警啊,然而他作為正義的警察,絕對不會比殺手招恨。
“你報吧。”琴酒想,雖然有點不厚道,但敵人把敵人搞掉了,誰能說它不讓人愉快?
伊達航驚訝,“真的?”
“哼。”琴酒很懷疑警方的辦事效率,頗不爽的陰陽,“可別查到了自己人頭上。”
“警察不會做這種事的。”伊達航倒是很有信心,“就算是別的部門,他們也不會沒有證據就槍/殺,把嫌疑人帶回去接受法律的審判才是正確的做法,暗殺完全是殺手行為。”
琴酒無法反駁,殺手確實更喜歡暗殺。
兩人對視片刻,琴酒生氣的發現很難再回到之前的氣氛了,真想把沒事搞暗殺的傢伙抓出來一頓暴打,“既然你知道有人要殺我,那還不趕緊離開?”
“我更不能離開了。”伊達航不想說出難聽的話,但是想到眼前這個人也許真的做過很多違法亂紀的壞事,又怨又恨的滋味湧上心頭,以至於心態短暫失控,說出了夾槍帶棒的話,“就算你是十惡不赦的壞蛋,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被殺。”
說完又有點後悔,不該用這麼極端的形容詞。
然而,琴酒卻沒什麼感想,畢竟這麼說也沒啥問題,他還不至於如此脆弱敏感,用自己的邏輯來分析敵人的行為,“你只是想跟著我,看能不能找到我的犯罪證據吧?”
“也有。”伊達航點了點頭,“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我也可以報/警,警察沒有證據跟蹤我。”
“別那麼說嘛,我可以不是警察,是你的…朋友。”
“……”
琴酒想起了貝爾摩德總是說的“你竟然和警察交朋友”的話,感覺有點洗不乾淨了。
“不去調查嗎?”伊達航轉移話題,“你被暗殺了,不去找是誰做的嗎?”
“沒必要。”琴酒盤算了下自己正在做的事,確定不會是吃虧的一方,“沒有趕盡殺絕,應該是警告的意思。何況,你說的,我是殺手啊,平常不是在殺人就是在被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