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筆墨紙硯,”少年吩咐道,又盯著我的眼睛說,“你如果說謊,詔獄裡18般的刑具可饒不了你。”
韶齡連連點頭,拿過筆墨紙硯就信筆畫來,未作底本,生怕他下一刻便後悔了。慌亂間前額有幾縷髮絲垂下,隨著運筆動作不時飄拂於臉側,但是她始終專注地落於畫上,毫不理會。不到一刻鐘,同樣的一副岳陽樓便完成了,雖說倉促,但是確確實實是一樣的筆法。
少年看了看畫,喃喃道:“難道世上有第二個吳次翁?好吧,你走吧。”
旁邊的飛魚服還要阻攔,卻被他攔下了。韶齡拿了原來要來裝裱的那幅岳陽樓,拉著被搖醒的禾兒狼狽地跑出了聚寶閣。
當晚,韶齡和禾兒忐忑地在家等父親下朝回來,生怕今天這出給家裡帶來了麻煩。可是一直到了傍晚宮門下鑰了張岱都沒回來。這下連帶二孃也擔心起來。
“你爹今早天沒亮就入宮了,怎麼這個時辰還麼回來?”二孃奇怪道。
“娘,我跟延齡今個兒去府學,聽說了一件大事。一直沒敢說。”鶴齡躊躇道。
“都什麼時候了,快說。”二孃著急說。
“你們聽了可別往外說,據說,昨晚宮裡有賊人行刺聖上。”鶴齡神秘的說。
“什麼?”二孃驚訝道,“居然有人在紫禁城裡行刺?聖上沒事吧?”
“據說聖上昨晚在王皇后處,不過是幾個小賊,很快就被處置了,只是...”鶴齡頓了頓,“不知怎的聖上竟然懷疑王皇后與行刺有關.....”
二孃與韶齡對視一眼,喃喃道:“這是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