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對方並不想跟他聊天。
再一次懷疑自己的魅力不是。
如果自顧自地說下去,很可能會被惱怒的大哥按在地上摩擦,那樣的話可能明天會起不來。
但是他真的好想說話啊啊啊!
剛才的話題為什麼不接?
你不問我是怎麼聽懂你的拒絕嗎?
你不在乎我是否解讀錯了你的意思嗎?
就算那個不好接,咱們也可以說說別的啊!哪怕是工作都好!不要總是沉默啊,顯得我好像特別不受待見。
十分鐘後,仍然沒有睡意,並且有失眠預兆的前公安,惴惴不安地深呼吸,先輕聲試探、呼喚:“琴酒…你睡了嗎?”
黑暗中睜開雙眼,但殺手並沒有回應,一動不動彷彿睡死了一般。
這麼快就要出手了嗎?
未免太沉不住氣了吧。
我倒要看看你想幹什麼。
他的沉默就像是暗示「已睡,勿擾」,安靜的夜晚裡,得不到絲毫回應。
於是,諸伏景光在不知是慶幸還是失落的心情裡,選擇了再接再厲,“其實我……”
轟隆!
一聲雷響陡然在夜裡炸開,將他剛醞釀好的情緒全部驚回去了。
聲音一抖,不受控制,先來上一句:“害怕!”
“…………”
“難道要下大雨了嗎?”喊著害怕的青年憂心忡忡,“說起來,春天的臉確實說變就變啊……跟某些人一樣。”
最後一句顯然是特指
某些人翻了個身,啪嗒開了燈,面無表情、但散發著殺意,凝視著不得已共處一室的、囉嗦的傢伙……
“抱歉,吵醒你了。”被宛如死亡警告的視線盯著,諸伏景光立馬錶達歉意,“沒想到會忽然打雷……”
殺手無動於衷,墨綠色幽深的目光將人看到產生了退縮之意後,才冷呵一聲,意味深長地冷笑,“害怕啊?我有辦法讓你…不會再感到恐懼……”
奔來
彷彿四周都被他的壞心情感染,明明是溫暖的燈光烘托出來的卻是驚悚的氛圍。
諸伏景光本能覺得不對勁,沒敢隨便應下來,尷尬地擺出憨態,“仔細想想也沒那麼害怕。”
所謂的「辦法」是什麼,根本不想細問啊。
那副表情,簡直就想要把我殺掉分屍了一般。
當然真正殺掉不至於,但以他對琴酒性格的瞭解,狠狠揍一頓、或者乾脆將他打暈是完全有可能的。
即使不樂意,也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那就是他打不過。
大晚上捱揍想想都悽慘。
更不想明天頂著一張受傷的臉,然後遭到來自各方的驚歎詢問。
偏偏他給自己安排的是單身的人設,再想撒謊說實話說是家裡人打的,估計……
不,以大哥下手的狠辣勁,恐怕會有人直接勸他報警。
“真的。”為了避免後續一系列的連鎖反應,他操碎了心,頗有些口不擇言,“我怎麼可能害怕打雷呢!”
金髮大哥不怒反笑,“所以,你是故意的?”
“……”
“故意把我吵醒,不讓我睡覺?”
“……倒也不是。”諸伏景光心虛氣弱,視線躲避。
這是他沒道理,因為自己失眠而去吵醒別人
往嚴重裡說,簡直是人品堪憂。
可是…他真的太想了。
無法做到心如止水。
“那是什麼?”
“……”
琴酒盤腿坐起,雙手環胸,斜著眼上下審視著,若有所思,“我說你”
放任著親密的把戲,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