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機關長被震暈人事不省。”
“報告,江邊發現敵人,對方正在往龍江撤離,他們早就準備了接應船隻。”
“報告”
已經下車進行指揮的福岡和坂西得到一連串的彙報,兩人對了一下眼,知道這個時候不是處理這些事的時候,趕忙讓人救治秦天,隨即派人沿路掃雷和擴散搜查。
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大黑島的部隊趕來接應,車隊才以最快的速度駛過九曲橋回到基地。
安全抵達基地地下堡壘,福岡和坂西才算鬆了一口氣,而松原太郎則一直保持著鎮定自若波瀾不驚的狀態,只不過他的臉色很難看,特別是看見暈過去的秦天,額頭上那塊血肉模糊的傷疤,眼睛裡的怒火從未熄滅過。
“司令官、參謀長、坂西長官,機關長身體無礙,應該是頭部突然受到猛烈撞擊,加上以前的舊傷,才處於昏迷狀態,休息一晚應該就不會有太大問題,不過腦部受傷,接下來一段時間還需要多多休養,太過操勞的話,恐怕會引起舊疾復發。”
“舊疾?”松原太郎不解道。
八丸教授正要解釋,旁邊的坂西尷尬的咳嗽了兩聲說道:“這還得說到幾年前宮內府的案子,我對龍一進行了十分嚴酷的審訊,能用的手段都用了,後來命倒是撿回來了,可惜留下了一身的隱疾,而且精神上受不得刺激,八丸教授說的就是這方面的舊疾。”
“原來如此,正是因為他熬過了坂西君的審訊,你才覺得他是個可造之材?”
坂西笑道:“也不算吧,當時他已經徹底崩潰,離死也就是一瞬間的事,最後能活下來純粹是造化,我是覺得這個年輕人這樣都沒死,一定運氣不錯,我們做諜情的雖然處處講細節,處處都要算計,其實哪怕計劃做的再周密,也比不過運氣好的人,加上他對甄別有比較獨到的技巧,才動了惻隱之心,沒想到培養下來,他還是沒讓人失望,這一點我還是很欣慰的,要不然也不會把他推出來做典型,現在的滿洲最需要的就是他這樣的人。”
“坂西君一如既往的老謀深算啊,你這個學生很出色,一來就給我送了一份大禮,這讓我以後怎麼回禮才好,先說說吧,晚上的襲擊是怎麼回事?按道理坂西君親自巡視過,不應該出現這種漏洞才是,我雖然早已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只是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的確有些讓人意外。”
一旁的福岡接過話開始彙報:“龍一車輛的爆炸源不是地雷,而是藏在枯葉下的兩枚蘇俄制式手榴彈,好在坂西前輩提前提醒過龍一,將每臺車裡的油抽掉五分之四,這才沒有引起油箱爆炸,不然不光是龍一那輛車,我們後面的車都會受到連帶影響。”
“爆炸的同時有三道槍聲響起,現場遺落的彈片和蘇俄的制式步槍子彈吻合,根據隨行的技術人員回憶,應該是蘇軍最新裝備的莫幸甘納1891狙擊步槍。”
“埋伏在江邊的敵人一共有兩撥,我們計程車兵在追擊時看見對方的服裝和裝備各異,散落的彈殼有不少蘇俄制式子彈,在追擊的時候不少士兵還聽見過有人說俄語,因此我們判斷,對方應該是游擊隊和蘇俄特務的混合。”
“只是很可惜,對方撤退的很堅決,加上提前就藏著接應的船隻,他們沒有渡江,而是順流直下,我們根本來不及追擊。”
福岡說完,坂西很抱歉的說道:“對此我深表歉意,確實沒有預判到龍江這個方向,這是我工作上的疏忽,還請司令官責罰。”
事情已經清晰,是游擊隊和蘇俄的間諜策劃了這次襲擊,這和他來的時候所預想的一樣,從本土來滿洲,他在新京停留了一晚,只要他一落地,就肯定會被人察覺,訊息走漏是正常的,遭遇埋伏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沒想到會是這種情況,蘇俄人會和游擊隊的人在一起,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