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淑鳳等人乘坐的三條漁船終於靠岸。
下完船,走上岸的那一刻,淑鳳無意識仰頭看了一下天,幾片零星的雪花飄落在她的臉上瞬間融化。
這是下雪了嗎?
“好冷啊,谷川先生,這裡是哪兒,我們還要走多久?”人群裡一名姐妹發出詢問。
落在最後的谷溫術出聲安撫道:“上岸走個幾分鐘就到了,辛苦各位,到達目的地後一定會好好招待你們,看樣子是要下雪了,咱們快走,別在外面受凍了。”
有了谷溫術的話,所有人都是精神一振,很快就能回到溫暖的室內,這讓被河風吹的夠嗆的女人們期待不已。
位於隊伍中間的淑鳳此時捂著肚子等到谷溫術靠近,很是不好意思的說自己想方便一下,親戚來了也需要處理一下。
女人的正常生理情況,谷溫術也不好拒絕,只說他們會在岸邊等她,讓她快點處理。
等隊伍離開,淑鳳趁著夜色遮掩,直接在柵板路上解決,順勢留下了記號。
剛剛送她們來的小船已經消失不見,也不知道是去了對岸還是去了下游。
沒多大一會兒,淑鳳跟上了岸邊的隊伍,在幾個東洋人的帶領下順著枯草小徑上了大路,最終進入了一座老舊倉庫。
此時已經是轉鍾,天色黑的徹底,周圍根本上見不到什麼光,除了遠處的一些零星光點閃爍,大路上連路燈都沒有一盞。
這讓淑鳳非常的疑惑,而且還有一種失去方向的感覺。
根據船隻的移動時間和速度,她算出了大概的距離,按照這個結果來看,上岸的位置應該在俄租界的最南端,但從大路上的景象判斷,路面全是郊區的土石路,應該是過了俄租界的位置。
淑鳳在腦海裡大致的進行了地圖示註,基本上確定在小孫莊和周公祠這一片。
怎麼到比國租界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了?
淑鳳並未來過這片區域,但聽說過這邊的一些情況,最沒存在感的比國租界連最基礎的市政街道都沒有,這邊的土地大部分閒置,只有少數一些地方被人租著開設了工廠。
當他們抵達那座有些老舊的工廠時,淑鳳才徹底明白,她們這些人,怕是有來無回了。
因為,這座工廠裡充斥著化學藥品的刺鼻味道,絕對不是什麼招待貴客的地方。
果然,在他們進入一座倉庫後就被關進了一間只亮著一盞低功率白熾燈的休息室,房間裡的設施相當陳舊,除了幾條有些破爛的沙發,還有幾張跟豬窩一樣的簡易鐵架床。
“不是,谷先生,您怎麼帶我們到這種地方了?這裡的條件也太差了吧,我們要洗澡,要化妝間,更衣間”
“就是啊,來的時候不是說好了是別墅嗎,怎麼是這種破廠房,這單我不接了,我要回去,這錢我不賺了”
“騙子,放我們出去”
不管房間裡的這些女人如何謾罵叫喊,守在屋外的幾名黑衣人根本就無動於衷,那扇唯一的房門還是特質的鐵門,外面上了鎖,裡面的人根本沒辦法開啟。
房間裡的女人發現事情不對勁,恐懼的情緒瞬間蔓延而開,她們像是受到驚嚇的小貓,開始發瘋似的嘶吼。
結果尖叫的聲音太大,引來了那些守衛的一陣毒打,挑頭的那幾個女人只是分分鐘就已經是遍體鱗傷,剛剛的囂張氣焰瞬間熄滅,一個個萎縮在角落欲哭無淚,只能抱團取暖尋求一絲安慰。
早早發現不對勁的淑鳳並沒有參與到發瘋的行列,拉著香蘭和檀花案安靜的坐在角落裡的一條布藝沙發上躲過了一劫。
此時的房間裡氛圍兩個小團體,一個是剛剛捱揍的五名女子,一個是什麼事都沒有的淑鳳三人。
封閉的鐵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