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秦晏畫的範圍,是為了把言歡圈進去。
那麼虞月清就要認真思考一番,秦晏這個人,到底適不適合當言歡的丈夫。
“虞女士,不要開玩笑。”秦晏禮貌微笑:“言歡和虞家沈家沒有任何關係,你為什麼要算上她?”
給他扣帽子,想也不要想。
狡猾的虞家人!
虞月清很果斷的說:“血緣最親近的六個人,不就是……”
“沈吉樂一個人付出兩次,也算是兩塊,不對嗎?”秦晏反問道。
虞月清握緊了手中的杯子。
她想把杯子扔到秦晏的頭頂,把他砸個頭破血流。
只是理智拉扯著她,讓她不能輕舉妄動。
秦晏看出了虞月清眼中的殺意。
他拿起茶壺,不緊不慢地給自己添了些茶水,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虞女士,實話說出來,你大概會傷心。”
秦晏眼眸微垂,表情帶著些哀傷:“你的親生女兒,早已離開。在昨晚,徹底的死去。”
“沈吉樂不是突然發瘋,他是感覺到龍鳳胎妹妹死了,才會有那樣的反應。”
“當初的言歡,是被他逼死的。”
“他替代龍鳳胎妹妹,付出這一塊血肉,也是他該贖的罪。”
應該死去的人,昨晚還在他們的眼前活蹦亂跳。
虞月清不相信這句話。
可是潛意識告訴她,秦晏沒有騙她。
秦晏說的死亡,不是她瞭解中的死亡。
虞月清舉起茶杯,全部喝光,她把茶杯重重地砸在桌上,杯子裂成幾塊。
秦晏不忍地移開視線。
一切都晚了。
“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了。”虞月清胸膛憋著一口氣:“我會考慮,儘快給你們回答。”
治療還是不治療,都是要回復的。
秦晏點點頭,告辭的話還沒有說出口,虞月清站起來便走。
留在桌上的碎片,還泛著點點血色。
當虞月清的身影完全離開,秦晏輕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不開心?”
秦晏拿起放在椅子上的手機,戳了戳螢幕上的畫面。
言歡在和他一邊視訊通話,一邊採摘花瓣。
根據她的說辭,那些花瓣可以用來給虞永德治病。
自己摘,能把活死人變得香香的。
“突然覺得有些難過。”秦晏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要是她再堅持一段時間,哪怕只是三天,情況都可能會不同。”
只要堅持到虞克難回龍京。
就算依舊敵不過沈佑夢,但有虞家庇護,那又會是另一番情景。
言歡歪了下腦袋:“誰?”
她不擅長解謎。
“……沈言歡。”秦晏還是說出了這個和言歡心照不宣的秘密。
言歡恍然:“哦,她啊。別想了,她應該會更喜歡現在的生活。”
有個幸福美滿的家庭,沒有人會拒絕。
尤其是期待著家人關愛的原身。
畢竟死算命的,只坑弄壞了星盤的她,不坑無辜的普通人。
聽到言歡的說辭,秦晏不免驚訝。
“她……沒有死嗎?!”
剛才他很愧疚,還以為自己無意間佔據了屬於沈言歡的幸福。
因為要是沈言歡沒死,他當初會死。
“怎麼說呢,無論是[沈言歡]還是[宋言歡],都是昨天死的,死於削肉還父,剔骨還母。”
“你說的那個人,她不是[沈言歡]也不是[宋言歡],而是我這個大冤種。”
說到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