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色的水泥地被染深,黑夜和雨水將寒冷加劇,綿綿密密地,冷到像是夾雜著冰渣。
再也忍不住,揚聲對著駕車的侍女問道:“那個人還在不在後面?”
侍女探頭往後看了一眼,老老實實回答道:“在的。”
蘇眠又氣又怒,再也忍不住,語氣中還夾雜著幾分焦急:“停車!讓她趕緊上來!”
晃晃悠悠的馬車停了下來,渾身沾染著溼氣的女子聽到侍女的傳話後,默默上了車。
蘇眠看著她的髮髻上沾染著細潤的雨絲,李南喬因著職業的緣故,平素並不梳女子的髮型,更偏好簡單方便的束髮。
就連身上青色的衣衫因為淋溼,顏色也變深許多。
略帶著氣憤將手中的帕子扔到她臉上,語氣也不是很好:“你是不是傻,有雨不知道躲是不是?都說不用你送了,你還跟著做什麼?你若是染了風寒,最後還得怪到我頭上!”
“不會!”
默默撿起帕子擦拭著臉上的雨水,李南喬能夠聞到手帕上沾染著的主人身上的清淡雅緻的香味。
聽到蘇眠一連串的質問後,停下手中的動作抬起頭,一臉認真地盯著她。
“什麼?”只顧著發洩心中情緒的蘇眠一時沒反應過來她的意思,再加上酒精的作用,她都忘記了自己剛剛都說了些什麼。
“不會怪在你身上!”李南喬一字一句地重複道。
遲鈍了幾秒反應過來的蘇眠,默然無語。
馬車上並不是談話的場所,好在很快便到了蘇眠的府宅,她也不好直接就將李南喬轟走,也有心跟她說清楚。
於是下了馬車便將人拉進了屋裡,屋內只有幾盞微弱的燭火在黑暗中搖曳著,勉強照亮了房間的一角。
“我不是說過,無事便不要來我這裡了嗎?為何還這麼固執?”蘇眠努力想讓聲音冷硬些,可是喝多了的她,語調卻是抑制不住的軟媚。
“你說的,我想過了,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這些日子我每天都在想你,我想見你。我也沒有想要你回應我什麼,能看到你,我便很知足了。”
李南喬的語氣懇切又認真,頓了幾息後又繼續道:“而且我同孃親提過了,我若是不想成親的話,她也不會有意見的,孃親說只要我開心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