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顏雲姝心中驟然一冷。
“孃親,還有幾日,便是中秋了。”
“嗯,只剩兩日了。”
“這兩日,姝兒哪兒都不去,只想一直陪在孃親身邊。”
文氏將手中帕子放下,眼角盡是溫柔笑意。
“好……”
她將顏雲姝額邊碎髮挽至耳後,笑道,“那便跟著孃親,做孃親的小尾巴。”
“嗯!”
顏雲姝認真又鄭重其事的點頭。
文氏笑的更開心了。
她輕撫顏雲姝的臉頰,無奈又寵溺道,“好了,既醒了,便起身漱口刷牙了再繼續睡。”
顏雲姝從床上爬起來。
映著月色開始刷牙。
文氏則開始親自整理顏雲姝的衣櫃,時不時又從一旁盒子裡,取出新的衣裙掛上。
“今日去大理寺時,路過那天衣坊,給姝兒買了些新衣裙。”
“啊!真好看!”
顏雲姝洗漱間,還不忘記看著衣櫃處。
文氏笑道,“今日夜色已深,明日再試給孃親看看。”
“嗯!”
顏雲姝說著,繼續洗漱。
文氏整理完衣櫃,給顏雲姝的床鋪裡,塞上了兩三個暖袋。
又叮囑了幾句,方才回了自己的房間。
天澤皇宮,皇子居所。
許景槐手持書卷,神情複雜。
今日發生了太多讓他無法理解的事情。
兩聲不知從何而來的悲愴哭喊。
顏雲姝竟在懵懂之際,直呼自己的名諱。
還有顏雲姝在馬車裡和自己的耳鬢廝磨,那番耳鬢廝磨,於顏雲姝而言,彷彿是極為熟練。
更有,這對於他來說,也似乎透露著極為熟悉的感覺。
彷彿曾經和她如此耳鬢廝磨過無數次,無數次。
回憶那一幕,許景槐依然面紅心跳,心口起伏。
他喉結微動,將手中書卷越握越緊。
聽得身後傳來影風的聲音。
“殿下。”
許景槐眉心舒展,他將手中書卷放下。
轉身看著影風。
“如何?”
“回殿下,大殿下此番提前回皇宮,正是去了靜妃那裡,且還和靜妃討論了關於求娶相府嫡女顏雲姝之事。”
許景槐劍眉緊皺,面若寒霜。
“如何討論的?”
“回殿下,自是都很滿意。”
“何為都很滿意?”
“大殿下說是對顏姑娘一見鍾情,非她不娶,靜妃則是認為顏姑娘的外祖勢力,是放眼整個天澤,最值得拉攏的派系,因此,他們……一拍即合,計劃著,中秋家宴上,便向聖上討了那顏雲姝。”
見許景槐神色緊繃,許久不說話,影風又道。
“殿下,後日便是中秋了,殿下若是也中意顏姑娘,應即刻讓皇后娘娘知道啊。”
“嗯。”
“殿下現在是否要去未央宮一趟?”
“不必了。”
“殿下這是。”
許景槐自是不會說數年未見顏雲姝,不過在見了第二次的當晚,他便和母后說明了心意。
得了母后允諾,心中自然安定,可眼下這個影風卻一直對自己苦苦相問,他又放不下這個臉來,說明自己早就籌謀了。
實在煩惱。
便悶咳了一聲。
“無妨。”
影風無語,他自小便守在二殿下身邊,二殿下什麼性子,他還不知?
從小到大,他便從來沒有見過二殿下對任何女子假以顏色,卻偏偏在顏雲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