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顏雲姝,從上到下,不斷的打量。
顏雲姝依然笑盈盈的回看皇后。
一來二去,顏雲姝笑累了,乾脆也面無表情的坐著。
一時間,偏殿安靜的很。
再過了會兒,只聽得一陣腳步聲停在了殿門口。
然後一個身影飛速闖入,一把將顏雲姝拉起來。
“你喊她來做什麼?”
竟是許景槐!
顏雲姝愣住了。
她看向許景槐,滿身風雪,連披風都沒穿。
頭髮上的雪花融化開來,染得他那身墨色的衣衫白一塊黑一塊,十分的顯眼。
皇后絲毫不惱。
只是靜靜的看著許景槐。
“不過是看看,你要帶走便帶走吧。”
許景槐眉頭緊皺,他問顏雲姝,“她可有把你怎麼樣?”
顏雲姝搖了搖頭,確實並沒有。
可她想起那一絲異常的香,又搖了搖頭。
“許景槐,今日,該收網了。”
許景槐臉色突然一冷,瞬間明白了顏雲姝的意思。
二人匆匆離去。
白雪茫茫中,顏雲姝感受著許景槐手心的溫暖,以及他的緊張不安。
顏雲姝的心被這漫天飛舞的雪花一片一片的撩撥著,酥酥麻麻。
一種說不清理還亂的情愫,從心底悄然升起。
許景槐最終將顏雲姝交給了她的舅舅文將軍。
盛宴在即,他們二人雖是有了婚書的準夫妻,按理還是不能一同入場的。
離開之前,許景槐還是忍了又忍,和顏雲姝說道,“你確定,要以身做餌,親陷此局嗎?”
顏雲姝點了點頭,義無反顧,這麼久了,她等的,便是今日。
許景槐知曉顏雲姝的堅定,不再多勸,只能匆匆離去。
宴會殿外的戶外等候廊亭裡。
舅媽和三個哥哥都圍上來。
“姝兒可還好?”
“祖父硬是要過來,被許景槐勸住了,他說他能讓你安然無恙。”
顏雲姝笑了,“又不是什麼龍潭虎穴,沒什麼的!”
“皇后娘娘找你做什麼?”
“她就問我是不是那日拒婚的女子,接著多看了很多眼,其他的,也沒有多說了。”
“就這樣?”
眾人不解,但還是不放心。
“總之,不能對她掉以輕心,畢竟,她是許景燁的生母!”
“嗯!我知道!”
顏雲姝點了點頭,黛眉微蹙。
掉以輕心是不可能的,皇后心思深不可測,並非一般人能比。
前世如此,這一世,依然如此。
那禮佛的香,味道確實變了,有了不易察覺的細微的差別,這差別定會在今晚的局中顯現,至於如何顯現,怎樣顯現,在她的決心面前,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今日,她要反轉這個局。
候宴處,人群三三兩兩,好不熱鬧。
顏雲姝透過披風帽子,依然能感受到,她是眾人八卦的焦點。
只是現在聲音更低了,她除了一陣嗡嗡的聲音,其他的什麼都聽不見。
“那幾個嘴碎的傢伙,明兒就將他們處置了,我看他們還嘴碎!”
文將軍惡狠狠的看著人群。
人群裡那嗡嗡聲瞬間低了好多。
不一會兒,嗡嗡聲大了起來。
人群裡有人發出驚呼,“神女來了!”
神女來了!
彷彿是算好了一樣。
殿堂內總管通知大家進殿,宴會即將開始,皇上皇后正在過來的轎輦上。
於是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