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金翼史已經逼苗疆蠱主服藥,可不論樂少言如何逼問,蠱主依舊不肯說出到底為什麼在最開始她才剛到四方寨時就盯上了她甚至準備下毒手害她,明明那時的她就只是個不起眼的女混子罷了,初來乍到的跟蠱主根本說不上有什麼衝突才是,所以肯定是有其他人指示。
蠱主嘴硬不肯透露,估計也是因為拿定了金翼史一時半會不會讓她死,逼服毒藥只是為了安全保障罷了,為無奈之下,樂少言也沒了別的辦法,只得暫時就此作罷,回頭再想其他辦法將此事調查清楚。
興許是因為樂少言穆清和苗疆蠱主只是單純的立場不同,雙方都沒有給對方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也沒有什麼利益上的矛盾,又或者,那不知實際年齡的苗疆蠱主看來,樂少言和穆清只是兩個小輩,所以不屑於跟她倆計較,即便受制於人,可從頭到尾都沒有把二人放在眼裡過。
但金翼史來了之後,這位蠱主顯然就不那麼淡定了,上來就直接大罵道:“呸!老奸巨猾的老東西,假裝中毒果然是你的計謀!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吧?”
金翼史沒有回答,直接嘲諷道:“可別,要說這老奸巨猾,咱倆只能說彼此彼此,而且,你也老大不小了,就別在她們小輩面前裝嫩了吧,也不害臊。”
大姐頭的嘴原來這麼會罵的嗎?看樣子平時損熟人的時候還是真有留情的。
樂少言和穆清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面面相覷,對於眼前這個看起來有些得理不饒人的金翼史,都感到有些驚訝。
畢竟,在二人看來,平時的大姐頭雖然愛開玩笑,但卻是個性情豪爽之人,喜歡廣結良友,待人也友善,這樣的人絕不會無緣無故突然如此咄咄逼人的,但對上這苗疆蠱主時,光是從話語間所展露的敵意就不是一星半點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這是結了多大的樑子。
不止圍觀的二人,苗疆蠱主同樣發現了金翼史的情緒不同以往,隱藏了身份在四方寨待過一段時間的她早就摸清了金翼史的底細,自然也知道金翼史為何會這樣。
“呵,我還以為你有多能忍呢?也不過如此嘛!看到兇手露面,終於裝不下去,就這麼急著想給你那位老熟人報仇了呀?”
苗疆蠱主冷笑一聲,對於金翼史的挖苦倒也不惱,反而譏笑道:“別以為拿毒藥威逼利誘就能讓我放過你那老熟人,我想,你那位老熟人,她現在應該正在經受著毒蠱啃噬的煎熬吧?誒呦呦~我看你只能在這乾等著什麼都做不了,心裡肯定也很不是滋味吧?你要是真那麼心疼,不如你現在跪下來求求我,我勉為其難地考慮一下怎麼樣?”
雖然沒有明說,但知道前因後果的圍觀眾人都能猜出,蠱主口中所說的金翼史的“老熟人”應該就是指的八面城那位正在陷入昏睡的花玲瓏城主。
不是,這蠱主好囂張啊?大姐頭怎麼這都不生氣?!現在到底是誰被俘虜啊!
金翼史有足夠的定力不被挑釁,樂少言卻聽不下去了,摩拳擦掌說什麼也要先把這個出言不遜的囂張傢伙教訓一頓再說。
穆清先是看了看金翼史,見她搖了搖頭後,這才把已經準備出拳的女混子又拉回了身邊。
金翼史沒有理會苗疆蠱主,而是對身後那兩個一直默不作聲的守寨人說道:“二位也聽到了吧?現在是否可以確認,城主昏睡之事,就是這位的所作所為了?”
兩名守寨人相互對視一眼後,隨即點了點頭。
樂少言和穆清見狀,頓時驚訝不已:竟然還有高手?!
雖然早在來之前樂少言就和穆清分析過,這兩位守寨人的身手肯定不凡,但是還是沒想到居然連身份也都這麼不俗?就連金翼史這位四方寨的大姐頭都要對他們畢恭畢敬,也不知到底是什麼來頭。
“你詐我?!卑鄙小人,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