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梧扯出個訕笑,“不是我要做什麼,是別人要對我做什麼。”
說完,她將桑落喚了過來。
“你這會兒就去幫我盯著二小姐,看她出門去了哪裡,見了什麼人!”
桑落立刻領命而去。
鬱嬤嬤好奇,“二小姐不是和姑娘已經和好了嗎?為何還要盯著她?”
宋梧:“道歉只是戰術,定有其他目的。”
但她也不想嬤嬤過於擔心,於是道:“防人之心不可無,嬤嬤也別擔心,許是我想多了!”
小葵扶著鬱嬤嬤在院子裡走一圈,宋梧在書案前作畫,不一會兒便畫好了,拿著畫去找知意。
知意瞧著畫,不由偷偷打量宋梧,輕笑道:“姐姐要的這物件,是要拿去送心上人嗎?”
宋梧畫的是一隻香囊,前世的今日,宋楚楚會送她一個一模一樣的,也就是這隻香囊,顛覆了她的一生。
宋梧假意瞪她一眼,眼底卻帶笑:“求知意繡一個送給我,知意願意嗎?姐姐有大用!”
“當然!”知意不假思索,“放心吧姐姐,你畫的這個簡單,兩個時辰就能做好!”
宋梧彎唇一笑,“那這是我與知意的秘密,你萬不可對其他人提起!”
知意瞬間將這事看得鄭重無比。
宋梧正看著知意選繡線,桑落急急忙忙過來。
“小姐,世子來了!正在梧桐苑等您!”
宋梧一頓,“季泊舟?他來幹什麼?”
桑落有些急切,“世子沒說,只讓我們來叫你,看樣子……”
“走!”
還沒進院子,宋梧就遠遠地看見一人,錦衣臨風、昂藏七尺,手執山水摺扇,是尋常女子抵擋不住的風度翩翩。
偏她宋梧,不想再做那尋常女子了。
“世子有何貴幹?”
季泊舟回過頭來,臉上扯出個冷笑,神色陰沉晦暗。
宋梧立刻感覺到了這人儒雅外表下山呼海嘯的怒氣。
“喲!”宋梧亦是訕訕一笑,“這是我又哪裡得罪了世子?”
季泊舟被她這話激得火氣亂竄,今日他本來見過宋楚楚後打算離開的,走了一半,還是壓不下這火氣。
他倒要回來看看,宋梧到底要胡作非為到什麼時候!
他站在梧桐樹下,屏退了所有人,握著摺扇的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目光追隨她一路走進院子,卻沒有任何溫度。
“能告訴我原因嗎?為何會成為安國公府義女?”他極力壓著火。
宋梧以為是自己耳朵聽岔了,“世子此話何意?我與安國公府什麼關係,現在輪不到世子過問做主吧?”
“願願!”
“別這麼叫我!”宋梧冷淡地看著他,“之前我與世子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還請世子莫要再糾纏!”
“我糾纏?”季泊舟乾笑一聲,“宋梧!你耍性子也要有個度!明知侯府與謝家的立場對立,你還要與安國公府攀上親,你這是何意?!”
他的聲音抬高了幾度,聽起來有些咬牙切齒。
原來是因為這個,宋梧不屑一笑,“就是世子想的那個意思。你侯府與國公府對立,關我一個莊戶農女什麼事?你侯府高門我又不攀了,難不成還不能自己選擇和誰交好?”
宋梧真的覺得莫名其妙,這麼多天過去了,她以為這事早就了結了。
“你還在這說這些話來氣我!”季泊舟神色焦急,雙手緊緊扣住她肩,“你如今怎麼就這麼容不得人?我之前給你寫的信,你究竟有沒有看,有沒有理解我的一番苦心?!”
宋梧從他雙手間掙脫,“苦心?難道那封信,世子撒氣還沒撒夠?沒撒夠就去找其他人去,我沒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