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從雪鴞秘境出來,也不過就半日。
這次逐鴞大會也就要宣告結束了。
但這一切,任晚卻沒有實感,她來到浮嵐殿,入到雪鴞秘境後,都沒有見到多少人。
這是亓鴆的手筆,任晚也清楚。
休整半日後,眾人於晨起時分齊聚雪鴞秘境口的冰凌臺。
任晚被安排站在了秦翌身後。
她的愧疚感已經被放大到了極點,只能將自己的視線挪到了臺上坐著的各位宗門長老身上。
不期然,看見了亓氏如今的那位家主。
他看上去是比幻境中年長許多,周身氣勢沉澱了不少。
但因靈域修士大多都維持著自己最好年紀的模樣,所以,亓悟看上去和幻境裡的他有八分像。
“諸位,逐鴞大會已然結束。此刻,便由我門雪長老擇出此次入九寒塔的人選。”
這次也是雪燃玉身邊的那個弟子,他這次似乎並未參與。
“且等等。”
一位女長老開了口,她不緊不慢地看向臺上的雪燃玉:“雪長老,你不打算先說說這雪鴞秘境這裡面諸多意外嗎?”
“甚至於,就連雪氏都在首日就差點折損了個弟子,卻是因這雪鴞秘境內部之爭,這樣,雪長老你也全當自然?”
這話一出,在場之人譁然。
但要論臉色最差的,可不是浮嵐殿的人。
“雪家主,秘境之事,你可有言?”雪燃玉將話頭轉到雪氏這邊,絲毫不顧雪氏如今的家主是他叔父這事。
“不必了,不必了,不過是小輩之間的較量罷了。”雪家主擺手打著哈哈,看著是大方自然。
“那就好。”
雪燃玉淺然一笑,隨即視線轉向方才向他發問的那位女長老。
“尋玉長老,至於魔氣一事,你既有意提起,那我也不得不說了。”
雪燃玉向身旁的芳月遞了個眼神,芳月便從冰凌臺下去,片刻後,帶了一人上來。
這人身著夷微島弟子衣衫,身上卻是魔氣瀰漫,分明是個魔族人。
“啊!這是……”
夷微島的弟子中有人認出了這人,這可是尋玉長老的弟子啊。
“敏行!”她立即站了起來,走到了那弟子面前。
這弟子驟然抬頭,雙目赤紅,手上凝出了魔氣。還是芳月及時出手,立即用靈索將其牽制住了。
“尋玉長老,可不要被這魔物傷到了。她現在,已經不是你的弟子了。”
雪燃玉面色嚴肅地提醒著這女長老,順便把事實也說了出來:“這魔物,是在進入秘境之後,傷了幾個弟子,這才被我浮嵐殿抓獲。”
“啊,怪不得我這一路都沒看見過敏行師姐。”
……
“不知道尋玉長老當初在選人之際,有沒有徹查過?”
雪燃玉一番質問,已然是讓夷微島眾人下不來臺。
“當然了,這是你們夷微島的事,只不過這人,你們可能就帶不走了。”
他雖然年紀小,但在這一眾長老中,手段卻算不得稚嫩。更準確些,他的手段或許算不得多高明,只不過,他不怕撕破臉。
任晚今日也算是見識了,雪燃玉一副悲憫的佛子模樣,做起事來,倒是冷心得很。
那位叫做尋玉長老的,此刻只好再度坐了下來。
“那麼,且讓我看看這次逐鴞大會上,是哪位小友,摘得了這雪鴞吧。”
雪燃玉掃過眾人,也只在秦翌臉上停留了片刻,見他並沒有上前,稍有驚訝。
隨後,他才看見了手提玄鐵籠子的亓鴆。
“哦,原來是亓小友嗎?”
亓悟對上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