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蠱,又從前世起就有殺他父尊取而代之的想法,最終只不過差一步。
即使再度復生,將這所有都來一遍,他也依舊步步為營,從不動搖。
這樣的人,無論放到何種境地,都是讓人感到可怕的存在。
水鏡的事解決了,但任晚還有一難處。
這逐鴞大會,一直以來都有個別樣的地方,那就是入了雪鴞秘境之後,摘得魁首的兩個條件,一是要從秘境之中,將雪鴞給尋到,帶出秘境。
二是隨機的被秘境中的陣法選中,和隨機的宗門弟子比試,勝者才能繼續參與逐鴞大會。
第一點考的是運氣,畢竟雪鴞蹤跡難尋,又天生神獸,要論馴服它,沒可能,只能試試智取。
第二點嘛,真就要靠實力了,論這個,她才有些擔心。
“亓鴆,你可曾看過那雪鴞秘境裡的陣法?”
“這個嘛……”亓鴆勾唇盯著任晚的臉,坦誠道:“並沒有呢,畢竟那陣法於我無效。”
任晚心底嘆了口氣,還真是無話可說。
亓鴆確實忘了這一茬,但如今她提出來,自然也是有法子的,只不過麻煩些罷了。
……
亓鴆走了,任晚去尋浮嵐殿的弟子又拿了個枕頭。
躺在榻上,望著上方垂下來的重疊紗幔,前兩晚的那種睏意卻久久沒有到來。
方才一直沒有告訴亓鴆有關夢境的事,就是因為這件事太過匪夷所思,若是叫亓鴆知曉,指不定又會延伸出別的風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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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從私心裡,任晚也不想亓鴆再去回想他的過往。
他如今的模樣再難和從前有關聯,從不心軟,當然也從不手軟,沒必要再重新回望爬過的沼澤。
亓鴆不需要別人的憐憫來過活。
只是,她甚至都還沒找到那夢境的源頭,就已經要和兩百年前的他失去關聯,他們倆都還沒來得及好好告別。
他明明是那麼會利己的人,結果卻放她走了。
任晚翻過身,手枕在頭下,隔著紗幔,視線眺望到空曠的窗臺上。
她沒關窗,涼風習習穿入房中,攪動著水瀉般的皎皎月華,淌了一地。
若是方才琉璃盞沒被她情急之下塞給江姐姐,那就該輕輕搖曳起它的白花苞來。
等等,琉璃盞。
任晚頭腦忽然變得清醒,她這房裡如今只少了琉璃盞。
而且,好端端的,琉璃盞怎麼會發焉呢?再加上這時間節點,這麼巧合。
任晚乾脆坐起身來,背靠著床頭,望向那邊的窗欞。
這琉璃盞本也是巧合得來,她也不知道這花背後有什麼別的習性。除了她以外,和這花接觸過最多的人就是亓鴆。
夢境的事或許並非他本意,但肯定和他有關。
到底是哪一次來著?
哦,是雲萊城那次,她是說亓鴆當時忽然拿話噎她呢,或許是當時琉璃盞就出問題了。
依亓鴆的性子,他大抵是解決好了,只是這副作用,他應該還不知曉。
終於把細枝末節的線索給串聯起來了,只是這還是她的憑空猜測,一切還是要等明天從江姐姐那裡把琉璃盞給接回來再說。
順便,也該把那一匣東珠給她送去。
:()小毒物馴服手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