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這話也不怕雷劫。”她走下臺階,林絮溪拿出一個留影石在容歆面前晃了晃,笑問道:“你可知,我上次被周景越下丹毒後就一直有準備留影石在身上,你可要讓所有人都看見你們兩人抱在一起,親熱苟合的模樣?”
“你,我!”
容歆被嚇一跳,捂住心口往寒哥身邊躲,試圖裝可憐矇混過去,搖頭含著哭腔道:“我沒有。”
“我有證據!”
林絮溪看著容歆和江司寒,掂了掂手裡的留影石,笑道:“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我不想將這腌臢東西在宗主和殷黎師兄面前放出來。”
她眼神帶笑,一臉胸有成竹的樣子。
“師父歆姨,這是真的嗎?”周景越看兩人神情,也猜出個大概。卻不明白歆姨為何如此,問道:“歆姨,為何你說師孃她與......”
“是!”
容歆打斷周景越的話,她斷不能讓他把這話說完。只得認下,她看向寒哥,柔聲道:“我與寒哥情投意合,故而有些失禮。”
抱過,確實抱過。
但情投意合這話卻不真,江司寒直言道:“我並未與你情投意合,只是想要與你結為道侶。”頂替林絮溪的位置罷了。
至於情投意合?
他連對從前的林絮溪都無情,何況對容歆。
容歆被懟得無言以對,可愛的臉青一陣白一陣。像是被扇了幾巴掌一樣,臉又紅又疼,垂眸眼淚吧嗒吧嗒地開始掉。
“歆姨。”嚴褚華雖然心疼,可想起方才的事情他又覺得歆姨實在過分。
她對師孃張口閉口的都是姐姐,可師孃不過隕落八九日,她就能帶著師父跑到宗主面前,說要結為道侶。
他到底憐惜不起來了。
“既然你認,我也不在眾人面前把你們二人的醜態放出了。”林絮溪收起留影石,看向江司寒,笑問道:“你何時有時間?正好宗主在此處,我們解開羈絆。”
說來也是好事,林絮溪正想不知怎麼與宗主提及。
如今江司寒先無情,那她順勢提出解開羈絆宗主也能接受。
“師孃,師孃!”周景越擠開面前的師兄,小跑到師孃跟前,那雙狗狗眼淚汪汪地看著師孃。
“師孃你不能離開我們,師孃!”握著師孃的手不肯鬆開,周景越癟嘴,委屈。
裝作一副不捨模樣給誰看?
林絮溪蹙眉,抽回手後仔細看掌心,見沒有傷口也沒有中毒跡象後才放心,問道:“你又想對我下毒?”
“我.......我沒有。”周景越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垂頭哽咽道:“從前是我不孝,師孃你別生氣好不好?”
他真的很想回到過去,抽自己一巴掌。為何要給師孃下丹毒?這都是他活該。
“師孃,都是孩兒不好。”
這人怕是有藏著什麼壞心思,林絮溪拂袖,懶得與這些人多費唇舌,不耐道:“我還有事與宗主商議,你們愛如何便如何。”
嚴褚華想解釋,對上師孃的眼睛,思及秘境裡的種種。羞得他無地自容,垂下了頭。
而江司寒看著林絮溪也不說話。心想:既然林絮溪沒死,那就不必換人,容歆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姐姐,你,你真的要與寒哥解開道侶羈絆嗎?”容歆軟聲問道:“姐姐,你是因為我的緣故才與寒哥解開羈絆的嗎?”
容歆怯生生地拽住寒哥的衣袖,一雙淚眸只要林絮溪張嘴說是,她就會哭出來。
“不是。”
林絮溪卻不遂她的意,笑道:“你可以問他,他出關時我就告訴他,等我回來後解開道侶羈絆。並非因為你。”
說實話,林絮溪雖說恨容歆,但她也恨江司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