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寒氣的額頭青筋暴起,真是恨不得撕爛這人的嘴。但他也知道,只要林絮溪攔著便動不了這廢物。
最後他氣急,拂袖離開。
看著人走之後,林絮溪突然噗嗤笑出聲來。
她真是第一次見江司寒被氣成這般失態模樣,又想起從前她也總是被這樣怪罪,最後只能自己生悶氣又開始怪罪自己是否真是她不對。
如今,也該讓江司寒氣一氣了。
“林真人,你笑什麼?”本來陶風之還想怪罪,他方才那些話確實不合時宜,但看林真人並不生氣,反倒覺得開心。
他一時間不知這道歉該不該說出口。
“他不是個大度的,你被他記恨上怕是得快些離開才是。”笑完之後,林絮溪也記得提醒陶風之一句。
方才那些話她並不想追究,讓江司寒誤會生氣都行,左右兩人要解契,與他有何干系?再說了,他和容歆是清清白白,她和陶風之就不是?
“有林真人在此,不會有事的。”
方才林真人徒手接劍,陶風之就知道哪條大腿粗一點。他是商人,最會審時度勢。
“我不會在此多留,我會離開。”
說起離開,林絮溪眼底還是閃過不捨。捨不得宗主,捨不得榮毅師兄與殷黎師兄,更捨不得她長大的玄宇宗。
此番離開,除見宗主之外,不會踏入符山。
“無妨,我也會離開。屆時與林真人一起離開,便好了。”他又不傻,陶風之若是沒靠山,一刻都不會待在符山。
“不,你最遲要在半月後離開。再多一日都不行。”再有一月就是玄宇宗大劫,林絮溪擔心陶風之會死在這裡。
前世陶風之並未出現,自然也能躲過一劫,此番就不一定了。
“為何?”
林絮溪沒打算解釋,匆匆將人趕回去。她要爭分奪秒地畫符煉藥,無論如何,將藥修和劍修的損失降到最小。
還有宗主,這一次她絕對不會再讓宗主出事。
明日與江司寒解契後,她便閉關開始畫符煉藥。
解契之事符山也就那些親傳弟子知道,並未傳下去。嚴褚華和魏於筠也不知何時回來的,今日也都出現在大殿門口。
“林絮溪,你可別後悔。”
“我後悔也只會後悔沒有早點與你解契!”
江司寒:“只要你解契,我們日後便橋歸橋路歸路!”
兩人左右兩邊分開站。
林絮溪身後是嚴褚華和周景越,江司寒身後人多勢眾。魏於筠,傷未好的言曜,還有見輝容歆。
怒火中燒的江司寒拳頭攥緊,看著林絮溪就如看仇人一般。
魏於筠冷漠,言曜一直瞪著林絮溪,見輝則是一副欲哭不哭的模樣。容歆不敢開口,就等著兩人鬧起來真的解契。
林絮溪淡然自若。
嚴褚華和周景越兩人都一臉擔憂,不知該如何勸。
“你囉囉嗦嗦做什麼?”林絮溪不耐煩地擺手,催促道:“現在便隨我進去與宗主說清楚。”
“師孃!”
嚴褚華擋在師孃與師父跟前,先對二人行禮隨後才開始勸道:“師孃,您莫要意氣用事。”從前師孃有多中意師父,他最是清楚。
因他從前每每用師父來威脅,總是能得逞。如今師孃說要解契,或許只是一時氣話,若到時後悔的話大家都不好收場。
“是啊!”周景越出來幫腔,試圖安撫師孃道:“師孃,您若是生氣如何對我們都好,別一時衝動。”
若是師孃與師父解契,那他該如何是好?但若是真的解開,周景越還是會跟著師孃。
兩人這時候出來做什麼好人?
“我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