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若是真的如此,師父會看不出來?宗主會看不出來?”
“你聽我說。”嚴褚華忙按住要起身的大師兄,解釋道:“或許並非一蹴而就,而是慢慢潛默移化影響我們呢?你是何時對師孃有意見的?”
說起此事,魏於筠能記得一輩子,他回答道:“那一日師父與師孃爭吵,我聽師父說,師孃無能所以才善妒,師孃無能幾十年修為毫無長進,還妒忌容歆修煉到元嬰期。我偷聽翹腳的事情被容歆發現,她將我帶走,說:其實這事兒不怪師孃,師父這些年進步得這樣快,師孃一直擔心師父拋棄他所以才如此。”
也正是因為此事,魏於筠對林絮溪開始有微詞,
每每覺得兩人爭吵,總是認為是師孃擔心師父不要她,一直像是個潑婦一樣胡鬧耍賴,加之師孃的修為確實一直沒有長進,漸漸地他就開始討厭林絮溪了。
覺得她配不上師父,明明是個廢物,卻又一直趴在師父身上吸血。
久而久之,這種嫌惡便深入骨髓。
老實說,白石掌事的話讓他十分意外,不曾想居然是師孃先封為真人,也是她先元嬰期,甚至現在都是化神期了。
魏於筠是個慕強的人,自然最討厭無用的廢物。
只是,現在別人告訴他,師父才是那個廢物,他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你看,又有容歆。”嚴褚華又將自己厭惡林絮溪的事情告知。
他則是一次意外受傷,那一次師孃正好去陪周景越外出第一次接內務院的任務,沒能及時趕回來,是容歆一直照顧他。
那時候他也感激,但是容歆卻說師孃明知他受傷卻還是陪著周景越離開。
容歆那時候說,從前她家裡也是,有了小的就不疼愛大的孩子。抱著他一直哭,說她懂這種感受。
原本嚴褚華還沒覺得有什麼,被這一直哭,哭的心裡竟然也跟著難過起來。
“周景越則是那一次他鬧了事,容歆也是謊話連篇,最後弄得周景越也討厭師孃。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全都是有容歆在。”
這就是嚴褚華斷定容歆從中作梗的原因。
“是嗎?”
魏於筠起身走到窗邊看著天上的月亮。
他此時心亂如麻,心底那個叫囂的聲音越發猖狂。他已經隱隱有些壓制不住,輕輕咳嗽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