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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嚴褚華的剖白

“大師兄,你是怎麼進符山的?”嚴褚華好奇,不過他先問也該他先來解釋,笑道:“其實我的出身並不光彩,我不知道我父親是誰,我母親是一個青樓有點名氣的女子。她被負心漢哄騙懷了我生下來,還以為那個男人會回來贖她,結果這負心漢了無蹤跡。我自小便生活在那個地方,天底下最髒的地方,為了活命我才三歲就知道若是表現得好,才能得到一頓飽飯作為獎賞。”

其他師弟的身世魏於筠多少知道一些,唯獨嚴褚華的他一無所知。

從前問林絮溪,林絮溪總是笑著糊弄過去。是因如此,所以才不想說的嗎?

“我在青樓裡,被折磨了兩年。有一次因無意將熱茶濺到客人身上,被人按著倒了一整壺熱滾的開水,當著那個客人的面。所有人都在笑,連我的母親也沒有一絲憐惜,只有我一個人在哭。”

嚴褚華笑著看向魏於筠,他笑道:“可是沒聽過?”

“沒有。”魏於筠搖頭。

“我臉上都是燙傷,左邊的頭髮也開始掉。”嚴褚華下意識摸向左邊的頭,已經沒有疤痕,頭髮茂密。

收回手繼續聽他繼續講述,“那次之後我便病了一直髮熱,臉上燙出水泡又爛掉,癢得不行又去抓整張臉像是鬼一樣,最後他們看我是沒救了就把我丟到亂葬崗裡等死。我以為那一夜我必死,卻不曾想被好心人所救。”

“好心人是誰?”

“沒錯,就是師孃。她不嫌我衣衫襤褸面容可怖,將我抱起來。”嚴褚華看向魏於筠突然問道:“大師兄,你可還記得你是怎麼來的嗎?”

“我?”

魏於筠陷入沉思,這一次他刻意回想真的想起什麼,自喃道:“我似乎沒有那麼多事情可以講。我只是一個普通獵戶的兒子,母親早亡就我與爹爹兩個人,後來我爹打獵被野豬頂傷。”

從前有些模糊的記憶現在格外清晰,隨著訴說魏於筠從前的絕望也逐漸漫上心頭,語氣也越來越低迷。

“那是一邊照顧受傷的爹爹一邊料理家裡,只是沒多久爹爹還是死了。我是在挖坑埋人的時候,遇到師父和師孃的。”

他記得師孃先看他可憐,跟師父說:若是他有根骨,帶回玄宇宗也無妨。

也就是這句話,徹底改變魏於筠的未來。他從一個未必能活到明天的孤兒,眨眼間變成玄宇宗符山的親傳大弟子。

後來?

“起先我也很拘謹,剛到玄宇宗時我這也不敢碰那也不敢動。是師孃一直對我十分疼愛,讓孃親早逝的我也體會到有孃親是什麼感覺。”

說出這話後魏於筠才反應過來說的什麼。

他驚異抬頭看向嚴褚華。

“我覺得我們很奇怪,為何會對從前的事情如此模糊,其他的倒也還好但唯獨對師孃的記憶,細想之下總像是隔著層紗,看不真切。按理說符修不應該是記憶力最好的嗎?”

可不僅他忘了,就算是大師兄和小師弟他們都忘了。到底是什麼樣的幻術,才能模糊掉所有人的記憶,而且只針對師孃?

這想來就不對勁。

“如今,我是不是將你記憶裡的紗給撥開了?”嚴褚華問道。

而幫他撥開眼前濃霧的是安濤,若非那一日與安濤對飲談心,記憶被酒和安濤的話衝出來,他只怕也會如大師兄這般。

魏於筠不言語,只看著嚴師弟。

“其實算起來應是小師弟最先想明白,他是被丟進秋水淵裡造心魔折磨困擾後才擺脫的,我問過他,他竟然也是與我一般的境遇。”

說了那麼多,嚴褚華總算是丟擲最後的結論,他正色道:“大師兄,我懷疑容歆給我們下了幻術或是符咒,讓我們忘卻師孃的好。”

“不可能!”魏於筠下意識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