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擲地有聲。
像是立誓的箴言。
她起身,出門,跟著薛允辭一起,上車,離開。
……
抵達警調局。
兩人下車。
薛允辭辦公的地點是在二樓。
寧蘅跟著他,一塊到達二樓,進了他的辦公室,他寬大的辦公桌面前擺了厚厚的幾沓資料,幾乎要放滿她整個桌子。
薛允辭跟她說道:“畫展那件事的卷宗全都在這裡,包括那些每一個歹徒的底細,逃跑路徑,一個月內聯絡過什麼人,家庭環境。還有現場所有到場的參展人員,都記錄下來了。”
寧蘅點頭。
她在他桌子的對面坐下,然後拿起一份卷宗仔細閱覽。
寧蘅看的很快,記得也很快。
卷宗裡強調:馬漢慶的同夥遠遠不止畫展出現的那幾個人,還有無數人,藏匿在世界各處。
寧蘅獲知這一資訊,腦中有東西一閃而逝。
……
位於警調局最中央最核心的一間放滿卷宗的寬大型閱覽室內。
傅瑾州站在一個書架前,隨手將方才已經翻閱過的卷宗放回去,並詢問身後的警調局局長:“都在這裡了麼?”
局長低頭:“還有一部分在薛允辭那裡。”
“你去拿過來。”
局長點頭應是,然後出門,到了二樓,叩門,薛允辭說了聲‘進’,警調局局長進門。
然後他便看到了門內的寧蘅。
他下意識地就低頭頷首:“夫人!”
這個動作。
讓薛允辭和寧蘅兩人都有些狐疑。
“段局長是在叫我?”
段局長驀地回神,想到什麼,訕笑道:“啊,是的……”
寧蘅:“您不必這麼客氣。”
段局長又看向薛允辭:“這位夫人怎麼在這兒?”
薛允辭淡淡回:“是我帶她來的。您有事?”
“……”
段局長唇角微抽。
臭小子。
可真夠囂張的。
段局長本來是有事的,但是話到嘴邊,卻只說道:“沒……沒事了,你們繼續吧。”
“嗯。”
薛允辭點頭。
段局長腳步飛快地回到卷宗室,兩手空空的跟傅瑾州稟報了這件事:“夫人過來了……”
傅瑾州眉梢輕擰。
方才他可是吩咐元卿務必將她送回銀河灣,外面天寒地凍,他特地囑咐她在家裡好好休息。
才一會兒的功夫。
她就來這兒了?
“那你東西也沒拿來?”
“……”段局長戰戰兢兢說:“那可是夫人,我不敢啊,您自己去跟夫人伸手要唄。”
傅瑾州:“……”
十分鐘後。
傅瑾州坐到了卷宗室灰色真皮沙發上,段局長給他倒了一碗茶,“閣下,您倒也不必這麼怕夫人吧,要個卷宗而已,夫人又不會吃了你……”
傅瑾州冷冷睨他一眼。
段局長靳勝。
那是敢怒不敢言。
品完茶,傅瑾州倒也沒出去,而是繼續檢視了其他卷宗的內容,包括但不限於他們從薛家回來的那場車禍,還有那天酒吧內的那個醉鬼的底細。
就在這時——
門忽然被人推開。
從書架縫隙透過的角度,傅瑾州看見薛允辭和他老婆一塊兒進門。
傅瑾州眉心一跳。
他迅速拽著段局長的胳膊,將他拉到一個絕對隱秘的地方藏好。
腳步聲越來越近。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