祉興致陡然升了起來,他笑著打量著蕭雲澈,“說說看,還有誰嚇唬你。”
蕭雲祉癟癟嘴,滿肚子的心酸委屈。
“也沒什麼,就是先生問我皇兄為何來鄖西,我說是為了一個女人而來生……”
“咳!”
沒等他話說完,蕭雲祉便忍不住乾咳起來。
“然後呢?”
“然後,先生就走了。”
蕭雲澈把玩著手指,心虛的緊。
“走了?”
蕭雲祉撐著腦袋,似是在自言自語。
片刻後,他忽的扯起嘴角,笑道:“果然是個沒良心的女人。”
蕭雲澈:“……”
給蕭雲祉上了藥,蕭雲澈便立馬撒丫子跑了,生怕再跟自家七哥多待片刻,他就腦袋不保。
蕭雲澈走到桌邊,捻起一顆棋子。
“若是追的太緊,以她的性格,恐怕要心生警惕了。倒不如……”
想到這兒,蕭雲祉半眯起眸子,眼角笑意逐漸加深。
另一邊。
沈清也從刺史府出來後,便換了身衣裳前往茶樓。
她做了簡單的易容,尋常不親近的人,一眼絕技是認不出的。
鄖西之地,從前聚集了不少世家大族。
可隨著世家遷移入京,留在此地的並不多。
謝家從前在鄖西,那是上不得檯面的玩意兒。
如今沒了其餘世家坐鎮,謝家出了個刺史,便在這鄖西之地豪橫起來。
沈清也坐在窗邊,所處之地便是雲香閣,是鄖西一頂一的拍賣之地。
能出現在這兒的人,非富即貴,且還要在當地叫得上名的,才有資格出入。
不多時,雲香閣的管事推門進來。
一看到沈清也,那管事當即跪了下來:“閣老!老朽等您多時了!”
管事兒的是個七旬老頭,瞧著眉目慈善,倒是個好相處的。
沈清也親自扶起老人,柔聲道:“季老先生在鄖西隱姓埋名多年,委屈您了。”
“閣老折煞小的了。”說著,季掌櫃的深深地嘆了口氣:“小的無能,沈家出事時,小的趕到時,已經沒有活口了。後來查驗屍體時,才發現少了一人。可,謝政盯的緊,我等也不敢貿然追尋她的下落。好在後來查到蛛絲馬跡,否則老朽真是無顏面對您。”
沈清也深吸了口氣,“季掌櫃的已經做的很好了。”
“我今日來,是要讓你去辦一件事。”
說到底,沈家的事兒是她的家事兒。蕭雲祉即便是皇子,也算是無辜被牽連。
況且,她喜歡自己的仇,自己報。
季掌櫃的一聽這話,立馬嚴肅道:“閣老儘管吩咐。”
“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我需要幾個抄書的文生。”
“抄書?”
沈清也嘴角上揚,“沒錯,就是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