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三天。
沈以南身上的傷稍微有所好轉,至少不再疼得眼裡一宿一宿睡不著,可撩起衣服,後背前胸等各處都還是令人觸目驚心的淤青。
又是凌晨的時候,沈以南兼職結束回去時,半路上被五六個攔著,上來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沈以南疼得趴在地上,幾乎不能動彈。
前不遠處停著一輛車,謝尋靠著車身,抽著煙,視線跟沈以南的對視上。
他以為能看到沈以南屈服,或者憤恨、恐懼的眼神,依舊是一貫的淡漠,無視他,合上眼眸。
謝尋沉著臉,那口氣堵在胸口,始終無法消散,煩躁的想殺人。
憤怒歸憤怒,謝尋還是怕鬧出人命不好收場,遞了個眼色給那些人,讓他們都走了。
謝尋上車,揚長而去。
反正那條巷子沒有監控,他壓根不怕沈以南報警。
一行人離開很久,沈以南才爬起來,拖著遍體鱗傷的身體回到出租房裡。
帶著那些傷,沈以南躺了一晚上,也不知道睡沒睡著,第二天照常去上課,照常兼職。
一週後,學校裡的籃球場裡。
謝尋扭頭看了眼,肉眼可見更加消瘦的沈以南,還有他那走路姿勢有點坡的樣子,心裡煩躁更甚,拿起籃球就砸出去。
“我不玩了,你們玩吧。”
其他人不明所以的愣著,不知道謝尋怎麼突然不高興了。
許陽衝他們招招手,示意他們繼續打,他也下場走到謝尋身邊坐下,眉頭微蹙,表情擔憂。
“你最近怎麼回事?很不對勁啊!”
謝尋道:“什麼怎麼回事?”
“脾氣也太差了吧,動不動就發火,張昊天那傢伙現在看到你,跟看到瘟神似的,都躲著你走了。”
謝尋語氣不大好,“他自己腦子有病,怪不得我罵他。”
許陽表情無奈,手臂搭上謝尋的肩頭,“差不多得了,你這脾氣也收收吧,晚上是張昊天的生日,還是定在夜色酒吧過,記得過來。”
提起夜色酒吧,謝尋立刻又想到了沈以南,臉色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見他半天沒說話,許陽推了下他的肩頭,“晚上記得!別不過來啊!”
謝尋皺著眉頭,有幾分不耐煩地道:“知道了,晚上會過去的。”
得到回答,許陽沒再說什麼,回去繼續打籃球。
晚上,謝尋到夜色酒吧坐下,臭著一張臉在抽菸,也沒人敢上前勸酒,都紛紛有意無意的躲著他。
張昊天則是一屁股坐到謝尋身邊,也不怕他的冷氣壓,笑嘻嘻地道:“尋哥,我看你今天開了輛新車來的,剛買的吧?”
謝尋冷淡的“嗯”了聲。
“大g這車帥死了,改天我也弄一輛,我們去山裡玩,開得肯定賊開心!”
其他附和說,也要弄輛什麼越野車一起玩玩,謝尋聽著興致缺缺的,不怎麼搭話。
直到有人去廁所回來,猶猶豫豫地說:“謝少不開心吧,剛剛我還看到沈以南在那邊,要不……我們過去幫你教訓他一頓?”
謝尋最近總是不停找沈以南的麻煩,他們這些人多多少少都知道一點。
謝尋表情微變,沒來得及說話,張昊天就問出了他心中的疑惑。
“沈以南不是辭職了嗎?怎麼還來夜色啊?不會又回來兼職了吧?”
那人解釋道:“不是的,我聽他跟經理說,他之前兼職的錢本來過幾天才能發,他家裡好像出什麼急事了,急著要用錢,來拜託經理提前把錢給他。”
張昊天跟許陽對視了眼,偷偷打量著謝尋的表情。
過了片刻,張昊天試探地問:“尋哥?怎麼整?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