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前方危險。」
她張張嘴想要說什麼,卻聽見後面傳來一道聲音:「不必攔她。她是本王找來的。」
那些官兵恭敬行禮:「見過秦王殿下。」
沈珍回頭,只見秦王向她走來,和那些官兵溝通了一番,便放他們二人進去了。
距離蕭玠失蹤已經過了六日,想必秦王的內心也是十分煎熬。
只看他鬍子拉碴,雙眼佈滿紅血絲的模樣便知這些日子他也不好過。
秦王深吸一口氣,朝著沈珍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禮:「抱歉沈七小姐,皇叔若不是因為救我,也不會…也不會…」
說到後面,他幾度哽咽。
原本該落水的是他,現在卻讓蕭玠遭受了如此無妄之災。
「哭什麼?」
上方傳來一道聲音。
「直起身來,看著我。」
秦王下意識地照做。
沈珍盯著他的眼睛,讓他不敢直視:「你的皇叔救你,是因為你是他的侄子,更是聖上的兒子,或許還是未來大燕的統治者,所以他不能讓你出事。你不必有什麼心理負擔,他救你,是心甘情願。你現在應該做的是整修堤壩治理水患,而不是在這裡自怨自艾,作出一番成績來,才對得起你皇叔的救命之恩。」
秦王大受震撼,只見他再次鄭重其事地行了一禮:「多謝沈七姑娘教誨。」
沈珍又去找了江見真,他正在周圍的村子裡義診。
他想得沒錯,與水災相伴的正是疫病。
雖然大部分百姓都選擇北上避難,但還是有一部分老人孩子選擇繼續留在此處。
他們賴以生存的井水也因為這場水災受到了汙染,喝多了便生了病,村裡的大夫都走了,也沒有人給他們醫治,只能等死。好在江見真來得及時,疫病才沒有擴散開來,目前還在可控範圍之內。
「我想你會來找他的。」
沈珍在一旁給江見真打下手,只聽他說道:「當年,他還那麼小,中了大齊人的毒箭還能活下來,這小孩兒的意志頑強得很。」
這是在安慰她放寬心。
沈珍勉強扯出一個笑容:「但願如此。」
晉安的雨漸漸小了,整修堤壩的事也加快了程序,得了疫病的人也在慢慢好轉。
除了還未找到蕭玠,似乎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沈珍每日聽著影一五人回來彙報。
「方圓五里沒有。」
「七里也沒有。」
「九里沒有。」
……
沈珍不是個愛哭的人,但這麼多天過去了,從啟程治水到如今準備班師回朝已經過了近一個月,而蕭玠也已經失蹤了大半個月。
她現在很想哭。
那人是最見不得她流眼淚的。她也會想,是不是她哭了,他就會出現在她的面前,抱著她心肝寶貝兒地哄著。
可是沒有,他沒有出現。
騙子。
「小姐。」影一在外叩了叩門。
沈珍胡亂抹了把臉:「進。」
影一激動地推開房門:「小姐,有定王殿下的訊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