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人。
關於司空禮,雖沒問過祁兮,可他詢問過吳雙和紅豆,也問過哥哥和下屬。
說的都是司空禮騎了珍珠送他到會場旋即告辭離開。
訝異於珍珠讓陌生人觸碰,白河說與紅豆,紅豆說“能馴服火鳥,馴服珍珠也不稀奇”,倒是嫌他多疑。大概有些人就是天生招動物喜歡吧,比如司空禮,也比如……祁兮。
是巧合,還是必然?
白河曾發覺司空禮想殺他,只是這次又為何救他?就因為祁兮說的,“我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這是對方的迷魂陣,還是自己真的多疑了?
他不敢去問祁兮。
祁兮那麼信任司空禮,比信任他還要信任。
“祁兮……”
她的名字有節奏地在唇齒邊跳出聲,像是心裡被窺個乾淨,白河被自己嚇了一跳。
距離祁兮拒絕他入府同住的時候已經過去幾日,女孩子身上清香和膏藥味猶在身側。
回想起那日總總,幾日沒見,屬實有些想她。
只這麼想過,紅豆就來尋他,張口就是“祁兮姐姐要找你”,也算是心有靈犀了。
“出什麼事了?”
紅豆撇嘴道:“一個個的都是口是心非。明明惦記著,見面還要找由頭,屬實無趣得緊。”
將祁兮的話一五一十說與白河,紅豆又補充道:“我估摸著,祁兮姐姐就是想你抹不開面子,你可別真揪著她能見著洛大師這事不放!”
白河嘴角勾起,笑道:“對你祁兮姐姐這麼沒信心?我倒覺得她說的還都能做到呢。”
“倒也不是。”紅豆想了想,說,“我只覺得你倆彆扭得緊。”
彆扭嗎?
白河想了想。饒是他重生多年,無奈情感一片空白,本就不知與喜歡的人如何相處,更別說……他們這樣的複雜關係。
彆扭確實是彆扭。
祁兮明明知道他喜歡她,也不反感與他親近。可她是不是對誰都這樣呢,畢竟她那麼信任司空禮。
於是白河搖了搖頭,道:“我只是不能確定,你祁兮姐姐是喜歡我多些,還是喜歡司空禮多些……她若不喜歡我,我又何必叫她為難呢。”
一番話說得紅豆幾乎氣竭。
“祁兮姐姐表現還不夠明顯麼?”紅豆說,“白二公子若不確定,親自問她不就好了!”
白河問:“問她什麼?”
真是木頭腦袋!
紅豆急道:“問她喜不喜歡你呀!”
白河怔愣。
喜不喜歡他嗎?
說起來,上回見面的時候,祁兮好像是和他說過“我喜歡你”這樣的話。
那時候他是怎麼答的?
他的注意力似乎全在司空禮上,壓根就沒有回覆她。
紅豆撇撇嘴,道:“對女孩子來說,好感這種東西,不抓住的話可是會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