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壇酒飲畢,東方月已是面色通紅,一手撐著腦袋趴在酒桌上,一手按著酒罈搖搖晃晃。
她口齒不清的喃喃道:“店家,繼續拿酒來!”
“店家,快拿酒來!”東方月連續說了好幾次,方才那人才走過來,躬身笑著說道:
“姑娘,您喝的乃是本店最好的酒,已經十壇了,可否先行結賬?”
這家酒館的夥計做生意多年,一眼便能看出,來客是飲酒作樂還是舉杯消愁。若是飲酒作樂,免不了會多詢問一番。若是借酒消愁,直接就會為客人上最烈的酒。最後趁客人醉酒之際,說這是最貴的酒,然後狠狠的撈一筆錢。
東方月在自己的腰間摸來摸去,最後丟出一個錢袋。
店小二開啟一看,只有零零散散幾個碎銀,又笑著說道:“姑娘,還不夠。”
東方月微微睜眼,看了看店小二,心裡有半分疑惑,這是什麼酒能這麼貴?但她無心多想,開啟小世界,取出僅剩的幾枚金幣,丟在桌上。
店小二將金幣收攏,搖搖頭說道:“買這十壇是夠了,可是沒法再上更多酒。”
東方月輕笑一聲,這下明白是遇到一家黑店了。她心裡一橫,拔下頭上的幽蘭玉簪,雪白色的長髮瞬間抖落在肩上,她呵斥道:
“這玉簪可值百金,你若再說不夠,我掀了你的酒館!”
店小二不敢繼續,生怕客人動怒,立即笑嘻嘻的說道:“夠夠夠,姑娘想喝多少都管夠!”
說完,轉身又抱了十壇酒來。
東方月再次喝下十壇酒,她倒在桌上,意識模糊,腦海中的一些事終於不再那麼清晰。
此時,王若安突然出現在這家酒館,就在他進入這家酒館的一瞬,目光就瞟到了東方月。
東方月的眼睛眯成一條縫,饒是如此,眼縫中透出的藍晶色眸光也與王若安的眼神相交於一處。
王若安心虛,轉身就要出門。
東方月大喊道:“站住!”
這一聲蘊含著直透人心背的勁力,王若安頓時停在原地,不敢踏出一步。
“王公子,你且過來,我有話問你。”東方月厲聲道。
王若安緩緩轉動身子,面對著東方月,走過去拱手道:
“姑娘,怎麼了?”
“你們到底對懷良做了什麼?!”東方月起身抓著王若安的衣領質問道。
“懷兄他怎麼了?!”王若安表現出一副很吃驚的樣子。
“少給我裝蒜!你一定知道些什麼!快說!”東方月提高音調。
“我知道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啊!”王若安臉色無辜。
“懷良說,自進入這風城,就交了你這一個朋友,你那師父讓你回靈風宗說有要事找你,你且說說是什麼要事?是不是和懷良有關?!”
“你怎麼就認為師父找我和懷兄關呢?”
“你說和懷良相見恨晚時,你那師父譚榆風明顯眼神詫異!”
“姑娘,單憑這點,可說明不了什麼!”
“當然,你可以說我無端揣測。譚榆風費盡心思邀懷良去做客,結果不到半天時間,懷良就跟變了個人似的,他左擁右抱的說那些話,明顯是在針對我,抓我的軟肋,除了你,我不信還有人對懷良如此瞭解,給他出此下策!”
“姑娘,你也說了,這就是你的無端揣測而已,怎麼還拿我興師問罪呢?”王若安無奈道。
“我不信,我就是不信!懷良他不會是沉迷美色的人,區區幾個美女就能讓他留在靈風宗,這不可能!肯定有什麼其他的事!”東方月說著,淚水就從眼角流下,抓著王若安衣領的手緩緩鬆開。
“萬一懷兄就是這樣的人呢?他若不:()絕世月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