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對於眼前的兩人,李虎生似乎也並沒有太放在眼裡,甚至是有些警惕的。
“聽小女說,二位遠道而來,只是仰慕我李某大善之名?”李虎生說著,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沒有多餘的廢話,甚至都不願意寒暄幾句,足以說明他確實不看好眼前二位。
紀元昭微笑:“是,李虎生,小小薄禮不成敬意,您老別嫌棄才是。”
說著,她便示意李虎生先開啟禮物瞧瞧。
但對於李虎生來講,眼前這這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瞧著實在不怎麼像是奔與生意場的人,也只當是哪個富家女閒來無事,瞞著加重長輩玩起了行俠仗義的遊戲。
他沉默著沒說話,只是瞥了一眼身邊管事捧著的精美的盒子,依舊沒有要開啟的意思,只道:“姑娘遠道而來,還備瞭如此厚禮,不管是什麼,李某都領下了這份心意就是了。”
說著,他眸光微轉,視線落在一旁的二把手身上,“去,設宴!今晚定要好好招待二位貴客。”
紀元昭轉頭,同周春啟相視一眼,周春啟明瞭,微微上前:“李虎生,我們還有別的事,恐怕是不能再此吃酒了。”
“哦?”李虎生眯了眯眼,竟不自覺的輕笑出聲,就像是先前自己的猜想得到印證,但下一瞬,周春啟便轉頭看向身邊的隨從,只是簡單的眼神交換,隨從便立刻會意,大步走上前去。
李虎生和一旁的管事都有些發愣,卻不等他們反應,那隨從便輕輕將管事手中的盒子接過放在桌上,開啟的一瞬,一道沉穩又不失莊嚴的墨綠色的光芒透過微弱的光線照耀,映照在李虎生臉上。
當他看清盒子裡的東西時,方才還泰然自若的神色瞬間凝住,竟也不受控制的猛然站起身來,不可置信的看了看盒子裡的東西,又看向站在面前的兩人。
這盒子裡裝著的,可不是一般的玉,而是價值連城的墨青玉,哪怕是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得到,幾乎可以說是瓊枝國皇室才能用得起的罕見玩意兒。
見此,李虎生也不得不開始重新審視兩人,以及兩人的身份。
而此時,坐在一旁的李月和李芹眼見著李虎生這般大的反應,自也不由自主的站起了身,雖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目前來講,看自家爺爺的表情,對方來頭不小。
不過,李虎生怎麼說也是走南闖北見過世面的,自然不會太過失態,很快便穩住了情緒,再看向紀元昭時的眼神也不復方才那般輕佻。
他皺著眉頭,抬手間將盒子蓋上,斟酌許久,才終於再開口:“二位貴客可別消遣我這個老人家了,咱們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我李某捫心自問,絕沒做過什麼對不起朝廷對不起百姓的事。”
他說著,連眼神都越發堅定了起來,紀元昭忙解釋:“李虎生您誤會了,我們前來,並非問責,您若是有意,可否借一步說話?”
“……”
李虎生沉默著,但也沒思考多久,便應允了下來:“當然,請。”
眼見著自家爺爺和那兩人一路腳步匆忙的去了書房,李月和李芹相視一眼,皆有些莫名其妙。
書房內,將事情原委大致講出,李虎生的神情卻並不意外,只是皺著眉,若有所思,許久,他才道:“實不相瞞,幾年前,洪家的人確實有來找過我說這件事。”
聞言,兩人驚詫,相視一眼,紀元昭疑惑:“就明目張膽的商量?”
李虎生並立刻應答,而是皺起眉頭,仔細回想著當事情發生的大致情況,時隔多年,加之上了年紀,也需要一點時間才能想起。
許久,他才嘆了口氣,搖頭:“不,只是說這件事,但似乎並非洪家主張,我們兩家關係甚好,不管什麼事,他都來同我商議,絕不相瞞,但那次,他幾番欲言又止,只是問我,‘若是有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