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元昭正想著,林晚棠便扶著太后走近,見兩人杵在原地不動,太后狐疑:“怎麼了這是?什麼東西這般感興趣?”
聞聲,紀元昭收回目光,轉頭看向太后,依舊笑得燦爛,玩笑的語氣道:“大王姐說想巴結我呢。”
太后聽聞,嗤笑一聲,全當是姐妹間的玩笑,便並不過多過問,只轉頭看向一旁同行的林晚棠,玩笑的語氣道:“這倆丫頭,一天天的沒個正形,一點不叫人省心。”
她說著,也並未和林晚棠多留,就讓林晚棠扶著她去一旁陰涼處走走,嘴上還是總是埋怨嘮叨著兩位公主老像個孩子。
林晚棠自也明白她心中顧慮,老人家嘛,心裡總是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的,說白了,也還是對後輩們太操心了。
聽著太后憂心忡忡的話,林晚棠則是笑寬慰道:“太后娘娘不必憂心,兩位公主都不是小孩子了,想來做事都是有分寸的,更何況還有幾位資歷頗深厚的夫子教導,活潑一些也是好的,太沉悶,反而不利於康健,再則……”
她語氣微頓,轉頭看向仍在長廊處同紀朝華說笑的紀元昭,思索片刻,才又接著道:“依民女所見,三公主這次雖冒險了點,但好在沒什麼大礙,聽周大人說,公主很聰明,這次能成功解救諸多被拐的孩子還是得感謝公主所出之策,所以,太后娘娘不必憂心。”
聽著林晚棠寬慰的話,太后神色卻稍顯凝重,末了也只是點點頭,尋了個位置坐下,正好能瞧見紀元昭和紀朝華在長廊上一前一後追逐嬉戲。
許久,她才長嘆了口氣,道:“你說的對,元昭這孩子,打小就機靈,就是太單純,哀家著實怕她受騙。”
說著,她拉過林晚棠的手,眼中閃爍著欣賞和希冀的光芒:“哀家老了,陪不了這孩子多少年了,晚棠丫頭啊,哀家同你頗有眼緣,日後,若是哀家不在了,這丫頭要是有個什麼好歹,也勞煩你多緊著點。”
瞧著太后那慈祥的摸樣,難掩對紀元昭的喜愛,林晚棠心中有些感觸,這讓她想起了自己過世已久的奶奶,曾經也是這般惦記自己的。
林晚棠抿唇點了點頭,心中隱隱有所猜測,太后是個精明的,她也一定也看出來了,這次的事情,本身就是紀文凌為了這件案子破冰,而讓紀元昭入局的。
所以,太后是在擔心,其他兩位公主再不濟也有生母娘娘護著,娘娘們的母家都不是什麼弱勢的,紀文凌再三斟酌,也會惦念著不會完全得罪了。
可她的元昭不同,她的元昭只有她這個祖母,可若是那一日她不在了呢,縱使像是紀文凌那樣愛紀元昭的,在權衡利弊之後,也選擇放棄她。
這簡直不敢想,如果以後有什麼邁步過去的坎兒了,需要公主和親的時候,那她的元昭豈不是第一個被放棄的?
這件事之後,她是越想心裡越沒底,元昭是她看著長大的,也是紀文凌的眾多孩子中,她最疼愛的一個,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落到那個下場呢?
對此,林晚棠也並不能給出什麼保障,畢竟她現在的身份,最多算是皇都富商,並不混在官場,與那薄情寡義的林家也早就斷絕了關係。
若是以後紀元昭真的出了什麼事,她也只能盡力幫一幫,實在談不上能成為她多大的靠山,哪怕是現在的謝墨淵,腿傷才治了一半,如今還有沈笠珩這個強敵,也算是自身難保了。
所以,當太后滿懷祈願的看向林晚棠時,林晚棠也只能眼簾微垂,嬤嬤的低了低頭,應答了一聲:“公主吉人自有天相,無論什麼禍事,都必將會化險為夷。”
聞言,太后沒再說什麼,她精明瞭一輩子,又怎麼能聽不出林晚棠這模稜兩可恭維的話呢,她低了低頭,無聲的嘆了口氣。
此時,並不知情的紀元昭小跑著往這邊來,她漲紅著臉,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