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元昭看著她,莫名覺得心中有些發怵,但斟酌了片刻,還是走過去,卻並沒有坐在紀朝華身邊,而是坐在太后身邊。
見此,紀朝華也並未表現出明顯的不滿,只是笑盈盈的盯著她。
在壽安宮吃過午飯,三人便陪同太后一道去御花園旁的水榭避暑納涼。
幽靜的長廊上,紀元昭帶著迎春小跑著走在前面追趕飛向前方的蝴蝶,紀朝華漫步在她身後,林晚棠則伴在太后左右,愜意又溫馨。
直到蝴蝶從水榭長廊側面飛走,紀元昭趴在欄杆上目送它飛遠,此時紀朝華正好走上前,站在她身後,半是玩笑的語氣道了句:“怎麼感覺你好像在躲著我呀?”
“……”一聞此言,紀元昭表情微滯,心裡也忍不住發虛,也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紀朝華非要纏著自己?
明明原劇情裡並沒有這一段,甚至關於紀朝華的事都描述的很少,匆匆幾筆概括,僅有的幾處也只是從他人口中所提及。
無奈紀元昭回頭看向她,苦笑:“王姐,你誤會了。我推脫掉拜帖,也只是突然想起來這幾日要進宮陪伴皇祖母,沒有別的意思。”
聞言,紀朝華卻只是淡然一笑,似乎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她上前幾步,將手肘輕輕放在欄杆上,回頭看了一眼,還有一段距離的太后和林晚棠,又回過頭來看向紀元昭。
她突然道:“沒關係,我想你應該會對我接下來說的話感興趣的。”
紀元昭依舊沒有回答,選擇了沉默。
直到紀朝華道:“我知道昨天晚上和先前秋水居追殺你的人究竟是誰派來的。”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紀元昭確實對這個感興趣,可紀元昭一時間也無法確定她到底說的是不是真的。
見紀元昭一臉疑惑的表情,紀朝華卻笑道:“怎麼?你不相信我呀?”說著,她抬手間,將掌心的東西拿給她,接著道:“昨天晚上你被追殺的時候,我恰好路過也在附近。這是我當時撿到的。”
紀元昭皺了皺眉,接過她手上的東西仔細檢視起來,是像玉一樣的質地,黝黑的光澤一看就價值不菲,應該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
不過它只有一角,看起來應該是在打鬥中遺落的,光憑這一點,似乎並不能確認這東西到底是誰的。
“你不知道吧。”這時,紀朝華又道:“瓊枝國有一種死侍,叫做‘魅’,調教出來專為皇室中人做事。
這樣的人沒有家人,沒有名字,也沒有身份,活著的時候聽從主子的命令,上刀山下油鍋,眼睛都不會眨一下的。
死了也就死了,不會有人知道或者記得他們,他們就像是從來沒有存在過,且不以真面目示人。”
她說著,語氣微頓,忍不住身子前傾,緩緩的靠近紀元昭:“不用太驚訝,你身邊也有,只是你一直不知道怎麼用而已。”
紀元昭皺了皺眉:“什麼?暗衛嗎?”
如果是安慰,紀元昭應該是知曉的,果然紀朝華搖了搖頭:“不安慰,可比他們幸運多了至少他們能在主子面前出現,對於皇家死侍來說。他們是存在的,也是不存在的。
他們每一個人身上都佩戴有黑玉,就是用來區分身份用的,他們不能在主子面前現身,哪怕是蒙著面也不行,所以接收任務的時候一般只能由頭領代為傳達。”
這一點紀元昭還真不知道,身邊的人,除了皇家暗衛,以及明面上的侍衛以外,紀元昭以為,應該是沒有別的了,可如今看來,還真是讓人有些意外。
不過,如果紀朝華說的是真的,想殺他的人是皇家死侍,那就更奇怪了,紀朝華主動坦白來的,應該有別的目的,估計不會是她。
至於紀聽瀾,她們倆從小掐到大,哪次不是拼盡全力的?只要能讓對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