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讓全忠去宣口諭,也是為著年代久遠,老五媳婦無憑無據,他才插了手。
現在要他再次插手?
當他很閒嗎?
楚瑾潯著急啊,頓時就咳得透不過氣來。
他一邊咳一邊艱難地說:“父皇,你就可憐可憐兒子,不是兒子無理取鬧,是威遠侯府插手您兒媳的私產啊!我無用,護不住她,只能來求父皇。父皇,哪怕你說一句,兒子是奉旨籌銀,是為了懸賞名醫呢?兒子既然成了親,便有了責任。想多活幾年,也能多護她幾年!”
這一句一咳,咳得昏天黑地的樣子,看著十分可憐。
永熙帝看他一口氣不上來就準備當場給他表演個一命嗚呼的架勢,真是又氣又惱,扯過他剛從袖中抽出按在口邊的絹帕,寫上幾個字,蓋個印,扔給他:“滾滾滾,記住,這東西只能用在威遠侯府!”
“兒臣遵旨!”楚瑾潯滾得很麻溜,一邊往殿外撤一邊咳,永熙帝聽著那震天的咳聲,真是氣也不是,笑也不是,想了想,又讓玉樹從他私庫裡拿了兩根人參送過去,讓好好養著。
他兒子多,但這個兒子不一樣。
當年輔國將軍滿門忠烈,全部戰死沙場,只遺下一個孤女聞瀾。
不能寒了忠臣之心,也為顯示皇恩浩蕩,正值盛年的皇帝一道聖旨,讓聞瀾進了宮,封為宸妃,還曾當眾承諾,宸妃生下的兒女,以後不但是他的兒女,也是可以承繼輔國將軍府門楣的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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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宸妃自小長在邊疆,心思單純,在波譎雲詭的後宮裡,很快就香消玉殞了,留下這麼個兒子,卻是孃胎帶病。
不要說承不了輔國將軍門楣,壓根就是文不成武不就,因為那破敗的身子骨不允許。
他富有天下,倒也不怕多養這麼一個不中用的兒子。
左右也養不了幾年了。
顏曦寧輕笑一聲:“威遠侯啊,是個胸有大志的人,這種人,狠決涼薄,最會審時度勢!他想要的,大概是侯府更上一層樓!所以,他最怕的,是父皇對他有看法!所以只要有父皇的口諭,或是片言隻字,他肯定會知道怎麼做的!”
楚瑾潯臉上含笑,眸光深深。
是知女莫若父嗎?
還是他的王妃夠聰明,這才到京城不久,便將那老奸巨猾的威遠侯看透了!
顏曦寧輕拍一下那些花名冊和契書,今天這一行,還是比較滿意的,但由此也可以看出,顏嘯禎並沒有那麼好對付。
當年將原身拐走扔到遠隔千里的鄉下,讓她受盡磋磨,也許不僅是田氏一個做的。
眸色冷了些許,顏曦寧看著車窗外,似是透過車窗看向了威遠侯府的方向,她會查清楚的!虧欠原身,害過原身的人,她都不會放過!
馬車繞了個彎,感覺到顛簸,顏曦寧朝外看了一眼,轉過頭:“這不是回王府的路!”
“嗯,不是!”楚瑾潯聲音溫煦:“明日就是春日宴了,為你添幾件新……”
“砰!”
“啊,我的腿,我的腿好疼啊……”悽慘的聲音打斷了他的話。
:()沖喜當寡婦?短命王爺長命百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