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咱答應了人家,早晚得給人家個答覆,我認為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席父說完,盯著兩人:“你們想想我說的話,在不在理?”
曲陶眼神裡還是反對的意思,只是沒作聲,席墨洲看了他一眼,轉向老爺子。
“萬一石俊不想認他們,我們自作主張幫他做了決定,他醒了責怪下來怎麼辦?”
“這個好辦,等拿了東西,再把人踹開,反正是賀家不仁在先,他即使不義,也只是還回去而已。”
“如果他們賀家有意為難那孩子,還有咱們帝豐可以牽制他們。”
席父說完,見兩人再沒作聲,拍了拍曲陶的肩。
“人活在世上,有些事情不能太感情用事,如果這孩子恨賀家,完全可以拿了東西,把自己變強大了,報復回去。”
“事出有因,誰還會說什麼不成。”
薑還是老的辣,分析的頭頭是道,曲陶稍稍動了心,但還是需要時間消化。
早上因為慕父的到來,就沒吃飽,現在過了午飯飯點兒,曲陶從沙發站起來,走去餐廳。
“等晚點兒再說,我餓了,我想要吃飯。”
吃過午飯,到了下午,冬天本就天短,加上外面一天都沒消停的狂風,曲陶和席墨洲把要去墓園的時間,改到了下週。
陪老爺子下了幾盤棋,天擦黑的時候,曲陶起身,準備回琴海。
老爺子惦念著中午提過的事兒,伸手拽住他:“中午那事兒想好了沒?說說你的意見,我一會兒給賀老哥去個電話。”
“想好了,可以告訴他,不過...”,曲陶話鋒一轉,噙著抹壞笑,“晚點兒再打,最好是您老臨睡覺了再打。”
“你這鬼機靈,你是存心讓人來不了,還膈應著人睡不好是吧?”
想到石俊為了母親的醫藥費,委身於慕景炎,曲陶大大方方承認。
“對,就是這意思,十八年了該有的撫養費,分文沒給過,現在想輕而易舉認回去,我看不慣。”
“行,聽你的,我等臨睡了,再打電話過去。”
第二天,曲陶特意起了個大早,想趁著慕景炎還沒去醫院,先到醫院。
只是令他沒想到的是,慕景炎昨晚壓根沒回去。
“這都過去多長時間了,人還沒醒?”
“一幫廢物,你們都是吃乾飯的嗎?”
他和席墨洲都還沒走到病房門口,便傳來裡面的訓斥聲。
慕景炎本來就不讓他們見石俊,現在又在氣頭上,曲陶衝席墨洲示意了下走廊的長椅。
“我們等會兒再進去,先到那邊坐會兒。”
“用不著,你要想看石俊,儘管進去看,我來壓制他。”
“沒那必要,相信過不多久就是狗咬狗。”
“?”,席墨洲一時沒明白他的意思,曲陶衝他狡黠的眨了下眼,“你忘了,昨晚老爺子可是給賀家打過電話。”
曲陶說著看了下時間,現在剛過七點:“放心,等不了多久,我們先去那邊坐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