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是沈寂星原定給周熠禮紋身的日子,但他想給周熠禮紋的部位,被其他的東西代替——牙印。
因此只能先擱置。
“你故意的是不是?”周熠禮隨手將溫牛奶放他面前。
深灰色休閒衫襯得他慵懶張揚,修長脖頸上的痕跡深紅,有種蘇欲懶散的風流雅痞感。
沈寂星抬眸看了眼:“不是。”
他目光落在那牙印兩秒,平靜地顫著睫毛收回。
“我是想給你紋的。”
在這高傲恣意的人身上,親手刻下永恆的痕跡。
沈寂星是想的。
周熠禮:“……”
如果他沒聽錯。
這人又在故意勾引他是不是?
他平生強大的自制力,全用在了昨晚。
那人眼淚溼噠噠地埋他胸口,軟溼的長睫掃過他肌膚,一邊默默掉眼淚一邊要自己抱緊他,還要摸摸背。
抱還不能抱太狠,沈寂星嫌疼。
千言萬語匯聚在唇邊只剩下一個數字。
周熠禮:“6”
八年沒開葷的小雄獅如今可怕得很。
這人再敢肆無忌憚的調戲自己,就別怪老子現場辦了他!
讓他哭的比昨晚還慘,信不——
“你不信?”沈寂星抬眸反問。
清冷的字眼與骯髒的思想詭異重合。
周熠禮仰頭灌了一大杯冷水,冷然道:“再讓你練兩天。”
“不用練,我技術很好。”沈寂星說。
他如今全然看不出昨晚的脆弱。
好似只是時鐘逆轉的一場夢,那個孤獨坐在墓碑前流淚的小男孩已經長大了。
他依舊不愛哭,不愛笑,像個漂亮的提線木偶。
但漂亮木偶的淡定沒維持多久。
又崩裂了。
紋身是暫時擱置了,更大的麻煩來了,今天是綜藝錄製的第二期。
“蛙趣。”
盛確一見到周熠禮便勾著他脖頸,欣賞著他脖頸上欲氣橫生的傑作:“你昨晚跟誰玩這麼激烈啊?”
盛確被罰狠了的時候,也惱火過。
啃過他小舅舅。
但他小舅舅像一塊冰,被啃了也沒反應,眉目清寒的將袖口放下,依舊問他:“知錯了嗎?”
盛確惱了就對他拳打腳踢,最後被摁著肩膀跪在他膝蓋前。
老實了。
他從來沒見過那些傷痕,不知道有沒有周熠禮身上的嚴重……
等等,他在想什麼呢。
周熠禮那傷是調情的,他是純恨!
沈寂星面不改色從他們面前路過,他已經將這個麻煩解決好了。
用昨晚意識不清時透露出的三個三百萬。
“……”
沈寂星深刻體會到了什麼叫,財不外漏。
周熠禮這位有錢人越來越有錢,而他已經六十章過去還是隻有兩百塊零花錢。
周熠禮信守承諾,沒說出他的名字。
他懶洋洋地回覆盛確:“你說呢?”
“……”
盛確扭頭看了眼剛踏入房門的沈寂星,悄悄地掩唇大聲密謀:“沈哥哥私底下這麼辣啊?”
沈寂星:“……”
他停在化妝間的門口,微微清冷側眸:“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周熠禮眉梢微揚:“嗯?”
沈寂星薄溼的長眸瞪他了一眼:“九百萬打水漂的聲音。”
隨後冷冷地踏入化妝間。
周熠禮長手滑進口袋,漫不經心地聳聳肩:“我又沒說,他自己發現的也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