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婚禮!
就這樣竇大人成功的晉級中宗的“奶爸”。當時乳母的丈夫被稱為阿赩,竇懷貞此後每次寫奏疏都落款“皇后阿赩”,人們譏諷就說他是“國赩”,但也有官方的美名,叫“國衝”。這個“衝”字就莫名其妙,難道中宗是想鼓勵自己的“奶義父”和“奶媽”無需顧忌彼此身份與年齡,男生女生向前衝?(當然囉,當了皇帝的奶義父,也不是說從此就高枕無憂了,竇懷貞先生也是拜相封公之人,但是當今天子李隆基殺起老臣毫不留情面,先天政變、太平公主集團倒臺之後,同黨竇奶爸就畏罪自殺了。)
在宮裡過年當然熱鬧非凡,陳成現在說起來也是一種了不起的“資歷”,但是在當時來說,他寧願在家裡安安心心地過年,“父母談家事,兒童索歲錢”。
因為作為文學侍從,宮裡過年本質上還是一種“加班”啊!
在那種場合犯錯就更要命,假如“商女不知亡國恨”是那夜寫的,他恐怕已經當著日本、新羅、大食國使者的面,被亂棍打出去了。
不要以為過年只要吃好玩好就行,從皇帝到官員甚至比平時還要繁忙,徹夜守歲後,皇帝初一就要接受百官的朝賀以及接待各國的使節,然後還會舉行“大陳設”,就是展示大唐的禮樂國寶——“大陳設”倒是與“小陳”沒啥關係,但是外賓們看到諸如揚州鄭家進貢的“中宗人馬方丈鏡”的時候(假如這面大銅鏡還沒被熔化的話),假如外賓們問“これは何ですか”“?????????”(這是什麼?)的時候,陳成就可以展示自己的高超外語水平,告訴他們“thisisairror”了。(外賓:我們當然知道這是一面鏡子!問題是:這鏡子為毛這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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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省六部哪個都不能閒著,因為“大陳設”是一場極其繁碌的大型儀式,由丞相主持整個儀式,頌念賀表,接著再由門下省的官員彙報各地的情況,戶部尚書負責報告各地的貢品,禮部尚書負責匯總各國情況,為了這個典禮,皇帝要始終端坐在寶座上,官員們就更不用說了。
陳成那次主持儀式的還是張九齡,現在恐怕已經換成李林甫了吧。
張相公學貫古今,博聞強識,念念賀表肯定難不倒他。但李林甫就不好講了,這幾年陳成一直期待李林甫在“大陳設”時,當著外賓的面唸錯詞,犯他“杕(di)杜”那樣的錯謬,這樣李隆基不高興就會罷免他的職位,重新啟用類似張九齡那樣的賢臣(最後直接啟用小陳我,老中青無縫銜接),這樣開元盛世就能多延續幾年了。
可氣人的地方就在於,同樣是犯錯,奸臣做了屁事沒有,賢臣做了就立馬滾蛋出局了——
就好像從來沒聽說李林甫因為念錯字下臺,而小陳我卻因為念錯詩而被抄家。
曾任宣宗朝宰相的大書法家柳公權,也負責主持過新年朝會,到了念賀表時頭昏腦脹,把“和武光孝”誤稱“光武和孝”——過完年上朝第一天就被御史們給彈劾了,柳丞相氣的大病一場,險些氣死了,還被罰了第一季度的俸祿也獎金。可見“雙重標準”的可惡。
陳成暗暗發誓:等老子當了宰相,就要制定制度——
管你什麼人,誰唸錯字,誰罰錢!大家的標準都一樣!
不能只罰老子不罰你!
這樣一來,如李林甫楊國忠安祿山這樣的文盲之流就沒辦法與小陳我這樣的才華橫溢之人相競爭了。(李白杜甫王維老師王昌齡大叔:你說誰才華橫溢?)
開二十五年之後的每個新年,為毛不與家人一起過,已經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著了。
往事不堪回首!
再回首,
雲遮斷歸途!
再回首,
荊棘密佈!
今夜不會再有難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