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感謝書友取名好麻煩的再次豪華打賞和雙倍月票!備受鼓舞!-)
怎麼會是“王維和小飛鼠”呢,不應該是“大臉貓和小飛鼠”嘛?
要看明白陳成奇怪的邏輯,還要透過他的詩作本身。
來到城郊幽居——
什麼煩心的俗事都可以平息靜止了。
無論白天黑夜,都可以悠然地看見青山。
青山裡“秋氣”充盈,溢位來的白雲緩緩地從山間冒出來。
滴露的江渚邊“野花發而幽芳”,火一樣紅豔的楓樹林,不但不能給人帶來溫暖,反而愈發顯得江色寒冷。
前六句和大詩師一樣,都是精美幽雅的寫景句,最後兩句令人費解的就來了:
夷猶感流序,況乃曠幽攀。
夷猶,猶豫遲疑不前。也作“夷由”,正是鼯鼠,也就是“小飛鼠”的別名。
流序,流品,等級。
況乃,恍若,好像。
既然“夷猶”可作兩種解釋,而“小飛鼠”實在難以與王維,與王維老師的老師相聯絡。
難道陳成所寫,其實是用“遲疑不前”的意思?
“王摩詰先生的老師,定然是一位世外高人了!”鍾規推測著:“陳兄弟這兩句是說:這位世外高人面對眼前的景象,感時悲秋,而且又在空曠的野外攀登青山,所以愈發孤寂?”
鍾規的見解得到了不少人的認同,如果這麼說的話,的確是說得過去!
“猶豫”你就寫“猶豫”,要不然你就寫“躑躅”,非要用這令人產生歧義的“夷猶”,就好像大家一看到“陳萇”就想到“陳獼猴桃”似的。
鍾規覺得破解了一個超級難題,又可以趁機“指責”陳成掉書袋,滿懷期待地看著陳成,要獲得原作者的肯定。
可是原作者陳某人把頭搖得跟大擺錘似的,連連否認:“不是,不是!”
我寫的,不需誤解,就是小飛鼠!
鍾規:“……”
始安七少:“……”
眾人:“……”
給你梯子你不往上爬!
還要人死理!
我就看你怎麼能圓回來!
陳成自己倒是成竹在胸,信心滿滿道:“萬物皆可入詩,詩經尚有‘碩鼠碩鼠’,怎麼鼯鼠會飛,正是‘如鼠添翼’!結果反而不能入詩嘛?”
眾人無力吐槽,心說我們說的是“能不能入詩”的問題嗎?這小子慣會偷換概念,然後指責別人!
陳成卻繼續津津有味道:“西晉郭璞有《飛鼠贊》詩曰——
或以尾翔,或以髯凌。
飛鳴鼓翰,倏然皆騰。
用無常所,惟神斯憑。
瞧瞧!這小東西多可愛!你沒有記錯,郭璞先生正是借江淹五彩筆的那位。”
眾人:“……”你證明了小飛鼠可以寫成詩又怎樣?
郭璞先生也會把他的筆借給你,讓你扭轉這一局嘛?
“我是陳郎,不需要郭先生的筆喲!”陳成笑道:“其實大家不要想複雜了,我這其實就是在寫一隻鼓足幹勁,力爭上游,不斷拼搏,不斷攀登的小飛鼠!畢竟‘世上無難事,只要肯登攀’嘛!試想,連一隻小飛鼠都這麼努力,何況我們作為萬物靈長的人類呢?”
眾人:“……”你特麼又離題了吧!
“沒離題!”陳成依然死不鬆口,堅決不承認他的詩與“詩道”的主題無關!
而且,小飛鼠非常重要!
我絕對不是胡亂把它加入到這首詩中來!
起因是,在金陵的時候,陳成欣喜重逢了王維老師和王昌齡大叔。
老少三人在王大叔的江南縣衙中暢飲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