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層次上的差距!
再寫,也不是人家對手啊!
看樣子,“表哥”經過上一輪的稍作休息,狀態已經回來了,又拿出妙不可言層級的作品來了。
“我的詩曰:聞表哥新作‘耶溪詩’有感!”香爐道。
眾人一聽狂暈!
他這詩剛寫出來,你的“讀後感”就寫出來了?
這首詩是:
“詩會聞新制,同聲和者多。
還看耶溪泛,不羨綠珠歌。
相聚休閒日,春餘景氣和。
仙鳧能作伴,羅襪共凌波!”
這下連陳成聽了都要狂暈了!
這倆人也太噁心了!
還搞出了新套路來了!
還自帶托兒是吧!
一唱一和,自吹自擂;
一捧一逗,自拋自扣!
“在詩會上聽了我表哥的新詩,贊同附和他的真是多呀!看了表哥你寫的耶溪泛舟詩,我連綠珠唱的歌都不想聽了呢!”
還能這樣嗎?
你還能再肉麻一點嘛?
能!
你看他後面說,“希望表哥你在划船的時候,有神鳥和你作伴,有‘凌波仙子’穿著羅襪陪著你”——還帶工口服務呢!
靠!
秀歸秀,奇葩歸奇葩,可這哥倆的策略陳成也看出來了,已經放棄兩個人名列榜一榜二的不切實際想法了,香爐打輔助,全力保紹生突圍了。
,!
但是你們倆組合拳我就怕了麼?
我這雙拳,還就要敵一敵你們的四手!
既然已經有同場競技的對手放棄了,陳成也不需顧忌他人想法,直接亮出自己的作品——選的是李清照名篇“武陵春”:
風住塵香花已盡,日晚倦梳頭。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聞說耶溪春尚好,也擬泛輕舟。只恐耶溪舴艋舟,載不動,許多愁!
“哎呀,妙極了!”
不出意外,這詩引得在場諸君一致拍案叫絕,尤其是最後兩句廣為傳誦的名句,更是讓大唐這些沒聽過中國第一女詞人新妙之句的土包子們格外有新鮮感!
怎麼想出來的!
“愁”本是心中之事,抽象之物,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如今陳郎君卻意想天開地將它裝上小船,給人一種具體可觸的真實感!
而且還怕愁太重,小船載不動,則愁又顯得有重量了!
再聯絡前句的“輕”字,似乎還可看到這小船在重愁堆擠下被慢慢壓向水面之狀,從而獲得了一種動態感!
“化虛為實,語意新奇,想象驚人,實在是描摹愁思的絕妙好辭哇!”自信滿滿的周賓剛剛誇讚了紹生,現在又忍不住站到陳成這一邊來了,而且還對自己今天來參加詩會感到荒謬:他們都寫成這個樣子了,我還摻和個什麼勁啊!
嗯,乾脆直接退賽?
“陳兄弟,為何是這般這小兒女之態?”紹生挑不到陳成其他地方的毛病,只能從質疑他這詩太像女子手筆來取笑。
卻不知,這還真是女子寫的。
“我樂意,不行嘛!要你管!”陳成傲嬌地一擰頭,還真有幾分女孩子無理取鬧的樣子。
柳繪一看他這幅“惺惺作態”的樣子,就知道他模仿的是平日裡誰的姿態,羞惱地擰了他一巴掌。
陳成用這首詞也是來拆紹生的臺的。
紹生剛說了若耶溪的春天多麼優美好玩,陳成緊跟著就來了一句“載不動,許多愁”。
真的是“愁”麼?
從他念這首詩時咬牙切齒的樣子,紹生分明是聽出了“許多仇”的意味。
“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