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好意思。”
“你,背過身去。”
月黑風高,有殺人越貨的劇目,也有尿尿的景緻。
今夜的楚少俠,就很靦腆,當著一個女子的面放水,稍微有點不習慣。
不過,他還是整了一壺熱乎的童子尿。
陳詞接過時,是一手捏著鼻子的,待將藥丸放入壺中、把壺口塞的緊緊的,她才抱著水壺,哦不對,應該是尿壺了,用力的搖晃,以便藥丸重逢溶解。
“那可是一隻飛僵,童子尿真管用?”同樣的問題,楚蕭又問了一遍。
“牽制一番,還是不在話下的。”陳詞收了水壺,招呼了一聲,緩緩起身,“跟上。”
“去哪?”
“自是把飛僵引回來。”
“縱你我合力,也未必戰的過它吧!”楚蕭小聲說道。
“飛僵尋不到我倆,自會去別處找尋生靈,附近有太多村子,它若過去,不知多少人慘死。”陳詞辨認一眼方向,率先邁開腳步,“一旦讓它吸了足夠多的精魄,很可能蛻變成魔僵,屆時,即便夢遺師叔親至,也未必壓得住它。”
楚蕭未再多言,緊跟陳詞步伐,既是他惹的禍,便不能給無辜人留禍端。
月下,姐弟倆一前一後,如兩個盜賊,偷偷摸摸。
飛僵不難尋,奔著陰氣洶湧之地找就對了。
那隻殭屍,也真是不挑食,他們一路追過來,聽多了兇獸哀嚎,太多植被枯萎,也太多猛獸,被吸成乾屍,死相極其慘烈。
獸之血肉,哪有人的鮮美。
陳詞料想的不差,飛僵真就奔著山外去了。
“快。”陳詞當即通靈仙鶴,與楚蕭一躍而上。
“你個小妮子,大半夜的也不讓安生。”仙鶴睡眼朦朧,一臉的不悅。
說罷,它又眉毛微挑,似也察覺了那個異類,“會飛的殭屍?”
“硬茬子,太兇了,不然也不會這個時辰通靈你。”陳詞訕訕一笑。
“那誰,這呢?”楚蕭催動玄氣,震散了身上的屍骨灰,對著飛僵喊了一聲。
沒了屍骨灰的遮掩,他之活人氣頓現,飛僵嗅之,當即調轉矛頭,朝這方撲來。
呱!
仙鶴有點慫,忙慌抖動羽毛,展翅高飛。
論飛,還得是鳥,飛僵雖也能懸空,但也只能在半空飄,高度遠不及鶴仙子。
說到底,它的級別還是太低,真若蛻變成魔僵,那就是飛天遁地,無所不能了。
“往山林引。”陳詞遙指了一方。
仙鶴倒也聽話,指哪飛哪。
不聽話的是那隻飛僵,怕是真的成精了,追了一陣,竟不追了。
“我來。”楚蕭翻手取了攝魂鈴,對著下方,一陣晃動。
“有這好東西,你不早拿出來。”陳詞眼界不凡,似認得這物件。
不及楚蕭講明來歷,她便接過了攝魂鈴,一番咒語唸誦,搖的頗優雅。
鈴鐺聲,在她手中多了一股惑人心神的魔力,至少在楚蕭聽來,心煩意亂。
還有鶴仙子,此刻也一個勁兒的晃腦袋,有那麼幾個瞬間,連飛都飛不穩了。
“多才多藝啊!”楚蕭穩下了心神,瞟了一眼陳詞,感覺這姑娘,好似啥都會。
嗚!
聽了攝魂的鈴鐺聲,將欲遠去的飛僵,真就拐了回來。
不止拐了回來,它眸中的那一絲成精的靈智,竟還緩緩散去了。
確切說,它是被手持攝魂鈴的陳詞,強行控住了。
“這東西,不是你的吧!”陳詞一邊搖鈴鐺一邊問道。
“瞎說,祖傳的。”楚蕭一臉義正嚴辭。
“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