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給吾查。”王家少主,歇菜了,暴跳如雷。
王家管事頗貼心,關上了雅間的窗戶,以免被人看笑話。
自然,此舉還有另一層寓意:
王家至此,退出拍賣,不再參與競拍。
沒錢了啊!少主太英明神武,坑人不成,反把自個活埋了,四十五萬兩,已嚴重透支了他身為少主的最大許可權,哪裡還有閒錢湊熱鬧。
‘幹倒一家。’陳詞自王家那方收眸,瞥向了孔候他們所在的雅間,哥仨已湊好錢,已重整旗鼓再戰。
小意思,一把給其幹成窮光蛋。
“他,坑人上癮嗎?”看楚蕭的人依舊不少,一雙雙眼神兒,不知是敬畏還是崇拜。
坑人,分很多種,專挑硬茬子乾的,這位該是頭一個。
好在,他們小門小戶,入不得其法眼。
“還未完。”楚蕭坑的興起,自不會就此罷手,已幹挺了一個王家,還有三個書院的弟子,今日,一窩端了。
全場意猶未盡之際,拍品已登場。
乃一串佛珠,每一顆珠子,都佛光閃耀。
對其,楊老官未過多講解,佛門的物件兒,信佛之人的最愛,非佛家信徒,縱他噴的再天花亂墜,人也不會花錢買。
“底價五千,起拍。”楊老官說罷,便放下了小錘子,隨手端了茶杯,先悠閒的吹了吹漂浮的茶葉,才愜意的抿了一口,賺了幾筆不菲的佣金,他老人家心情極好。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貧僧出六千。”有光頭的,不知是真佛陀,還是假和尚,但其腦門兒,是真的鋥光瓦亮。
“此佛珠,與老子嗯,與老衲甚有緣,八千。”還有光頭,該是出門忘穿了袈裟了,一句老子,帶偏了一眾拍客。
“一萬。”
“一萬五。”
“出家人,不打誑語,兩萬。”
“苦海無涯,回頭是岸,三萬。”
一個貧僧,一個老衲,互不相讓,輕便搶了,還飆起了佛家禪語,頗有一言不合,便擼袖子罵孃的勢頭。
“為今的僧人,都這般富有了嗎?”看客,滿場都是,連楊老官,都放下了茶杯,又拿起那串佛珠,翻來覆去的掃量,倆和尚搶的臉紅脖子粗,這,真是個寶貝?
老衲不是真的老,貧僧怕是真的貧,一番比鬥,終究是他錢不趁手,敗下陣來,一個沒想開,氣急敗壞的走了,回家,回家拿禪杖去。
他走了,另一位還擱那坐著,頗得四方矚目,今日這場拍賣,臥虎藏龍啊!誰能想到,這是一個有錢的主,也不知是哪個廟裡的,也不知他們廟裡,還收人不。
一串佛珠,就此成交。
下一件拍品,很快被送上臺。
那是一把拂塵,道家之物,也如方才的佛珠,通體都染著光,不同的是,此物刻有道家秘紋,乃一種秘陣,通俗點講,便是附魔,灌入玄氣,揮之有狂風,可席天卷地。
“一萬,吾收了。”
書院來的弟子,就是囂張。
如魏康那廝,就不怎麼守規矩,楊老官還未報價,他便放話了,字裡行間之寓意,就差向全場宣告:此物,我的。
沒人與你搶,拍客們都揣了手,且都不約而同的望向了楚蕭,大神,咬他。
眾望所歸的坑貨,自是不負眾望,楚蕭隨即抬了手,“三萬。”
‘上鉤了。’雅間中,魏康三人相視一笑。
同樣的一番話,陳詞心中也在說。
願者上鉤,方才是楚蕭釣魚,此番,換這仨了,被坑了一回,演技都上來了,瞧魏康那一臉急切的模樣,儼然已給全場人造了個假象:道家拂塵,吾要定了。
“五萬。”戲演的好了,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