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走了,死不瞑目。
直至踏上黃泉路的那一瞬,他才真正明白一個真理:高手過招,只在一念間。
而這個小玄修,就是個貨真價實的高手,才只先天境,竟能以幻術硬控真武境。
可嘆他底蘊雄厚,手段亦頗多,卻都不及施展,便被一劍絕殺了。
這就完了?
身為看客,敖煬神色最精彩,他這被追殺了一路,狼狽不堪,還險些喪命,陳詞和楚蕭倒好,一上場便幹掉了黑袍人。
說到那姐弟倆,此刻手腳可麻溜兒了,人家的錢袋啊!隨身物品哪!只要能拿走的,一樣都不拉,手法賊他娘嫻熟。
待敖煬和蒼鷹從天而下,某位那啥不成反被那啥的真武境,已被扒的只剩一條花褲衩,若非陳大美女還在,某人怕是連褲衩都不會給人留。
出師了!
秦壽若得見這一幕,定是老夫心甚慰的,他家老實巴交的小徒兒,終是有家主當年幾分尿性了。
黑袍人身死,兩戰奴也杵那不動了,只烈焰在體魄洶洶燃燒,楚蕭和陳詞正擱那轉著圈的研究呢?
特別是楚少俠,最有上進心,已用火眼金睛,上上下下,裡裡外外,窺看了好幾遍。
此等戰奴,不同於屍傀,筋骨肉皆是用特殊材料熔造,與活人血骨一般無二,至於丹田,則是用一道符咒代替。
楚蕭和陳詞研究戰奴,敖煬則在上下掃量他二人,這倆方才配合那般默契,顯然不是第一次聯手襲殺真武境。
“這個,歸我了。”楚蕭呵呵一笑,將赤焰戰奴搬入了墨戒,一時半會捉摸不透,帶回家,拆開了看。
“姐與之,甚有緣。”陳詞的戲也不少,一話語重心長,取出了一道符,將紫焰戰奴封了其中,而後揣入了懷裡。
他倆如此自覺,倒顯得敖煬有些格格不入。
於是乎,他四下瞅了瞅,將黑衣人的屍身拖走了。
敵國的奸細,且是一尊真武境,能說不值錢?帶回書院去,掌教不得給他記一功?
“走。”
蒼鷹嘶鳴,展翅遠去。
各有各的事做。
敖煬一路都在運功療傷。
陳詞則捏著一枚扳指,照著月光看了又看,這玩意,是從黑衣人手上掰下來的,材質不凡,保不齊還是祖傳之物。
楚蕭也好學,已抱著黑衣人的小冊子,埋頭看了老半天。
要說烈火宗的情報,乾的就是專業,每一頁,都是一個書院弟子或長老,有畫像,有身家背景,記錄的頗詳細。
“來,姐讓你瞧瞧自家人。”陳詞已收了扳指,自楚蕭手中拿來了小冊子,舔了舔毛筆,便開始在上面做小標註。
所謂標註,便是她那些個結拜的好姐妹,除了葉瑤,剩下的,包括她在內,冊子上全都有,不多不少,一百零七個。
楚少俠看的唏噓嘖舌,已能預見一幅畫面,這一百零八個美女,若是湊一塊,該是一道多麼亮麗的風景。
美不美且先不論,陳詞這番操作,就值得學習,人脈啊!走哪都有熟人,若這也算一種修行,那可太行了。
“呼!”
敖煬開眸時,天色已大亮。
傷勢,已無大礙,至少無性命之憂,想要痊癒,還需一段時日的休養,並非所有人,都如楚蕭那般,有霸道的恢復力。
“可有空,幫我一個忙。”敖煬開口問道。
“幫忙可以,是、要記人情的哦!”陳詞一邊對著鏡子打理秀髮,一邊輕語一笑。
敖煬未多廢話,從袖中掏了一面令牌,楚蕭曾側眸一瞧,牌子漆黑,正面一個‘令’字,反面則是一個骷髏頭圖騰。
見之,陳詞微眯了美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