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點的那道定身穴是有時效的,此刻已然自動解開了。
但彭傑沒有起身,默不作聲的受了兩鞭子。
人世間的很多事情,有時候真的無法直接用對錯去衡量。
顧瑾能理解他是為了家人,但在顧菀她們怨他,也是正常的。
顧瑾說道:“二姐姐,讓他走吧!”
顧鶯的手指緊了緊,恨恨的說道:“你滾!有多遠滾多遠!我們不想再見到你!”
彭傑站起身來,低垂著頭,失魂落魄般轉身,準備抬腳離開。
顧鶯又說道:“把你帶來的東西都拿走!我們不需要你可憐”。
隨即,便和顧菀將他此前和剛才送來的東西通通丟出了院門外。
顧菀之前雖然把東西都拿進來了,但卻並沒有用過半點。
這不明不白出現在院門外的東西,只要是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隨意去使用。
現下知道是彭傑送來的,若彭傑沒有……那還好說,可如今得知他……顧家的人絕不會留著。
彭傑站在滿地的狼藉中間,看著院門“砰”的一聲關上。
良久之後,彭傑的身影才消失在拐角處,他沒有將東西帶走,每走一步,他的心就一抽一抽的疼。
顧瑾全程都坐在鋪了軟墊的椅子上,姿態優雅的品著茶。
她現在可是個病弱小公子呢!扔東西那種重活,真的不適合她幹。
只是,如果顧老夫人她們沒有眼巴巴的看著她就更好了。
顧瑾說道:“祖母,大姐姐,二姐姐,有什麼便問吧!”
顧鶯率先開口:“三郎,你是如何知道彭傑清楚父親他們的屍身所在之處?”
顧瑾十分淡定且真誠的回道:“彭傑和叔父皆為父親信任之人,可他卻也死了,罪名竟與父親的一樣,所以,我猜的”。
顧老夫人/顧莞/顧鶯:……感覺這理由有點敷衍啊!
顧菀接著問道:“那三郎你又是如何料定是齊王”。
顧瑾一本正經的說道:“還是猜出來的,因為齊王的嫌疑最大,只要是個聰明人就能想到是他了”。
顧老夫人/顧莞/顧鶯:好像很有道理,可是,彷彿又有哪裡不對。
顧鶯又問道:“你怎知彭傑的妻兒需要他去救?”
顧瑾回道:“彭傑能活著必然是有原因的,那便是對齊王算計父親之事袖手旁觀了,那麼同理,與父親有多年交情的他之所以如此,自然也是有原因的,能被要挾的理由無非就那幾樣,他有家有口的,毫無疑問便是齊王拿他的妻兒威脅他,這對於聰明絕頂的我來說,根本不是什麼難題”。
顧老夫人/顧菀/顧鶯:從未發現三郎竟這般的……自信。
顧老夫人她們知道了方才想問的,思及顧父二人,不由得有些許沉痛。
她們雖然知道彭傑是為了妻兒的命才會那般,但這並不妨礙她們恨彭傑,怨彭傑。
當然,顧菀和顧鶯也不會對彭傑怎麼樣,只是從今以後,彭傑絕不會是她們的彭叔叔了,即便再見到,最多是陌路人。
彭傑選擇家人也不算錯,但顧瑾方才點穴時還是暗戳戳的出了手。
並不是多麼痛苦的折磨,也就是讓他偶爾的午夜夢迴時,夢到自己遭受了顧父被無情圍剿殺害時的痛罷了。
既然愧疚,那便愧疚一輩子吧!
一段時日之後,顧瑾神功大成,可以去戒備森嚴的齊王府搞事情了。
只可惜聶雲凡還在西羯國,不能立刻噶了他的小鈴鐺,真是令人不爽。
不過,那傻逼聶雲凡不在京城,寵弟弟無下限的腦殘皇帝在。
顧瑾打算改日找時間潛入皇宮試試,提前拿腦殘皇帝洩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