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那頭。
顧建平坐在輪椅上,一雙鷹隼般的眸子探究地看著兩個人。
季暖和馬翠芬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否。
“沒什麼事情。”
“什麼也沒發生。”
說完,兩個人對視了一眼,馬翠芬先笑開了。
她真是越來越喜歡季暖這丫頭了,想把她認為幹閨女的心情更迫切了。
兩個人越否認,越讓人生疑,顧建平卻沒有問,給了小陳一個眼神:“你去查。”
小陳很快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宋雅芝是袁師長的夫人,剛開始挺囂張的,還想打伯母,是季小姐攔下了,也是季小姐跟她哥哥說了什麼,她才跟伯母道歉了。”
顧建平看向窗外。
馬翠芬要幫著季暖做飯,兩個人一起去小廚房了。
她們手挽著手,看起來比親生母女還要親密。
季暖纖瘦嬌小的身影似乎積蓄著巨大的能量,總是讓人刮目相看。
她用她的行動告訴他,她能獨當一面,還能保護他的家人。
顧建平的心似乎被燙到了一樣,說不出其中滋味。
片刻後,顧建平的眸子冷了下來:“推我出去,我要打通電話。”
……
宋雅芝在醫院被當眾落了面子,胸腔裡憋著一股怨氣。
她回到家,把茶几上的玻璃杯全都砸在地上。
砸完之後不解氣,又回房間,把衣櫃裡的棉襖拿出來剪了個稀碎。
華美每次出新款,宋書景都會派人給她送一件。
她原本很喜歡,很寶貝這件棉襖,可一想到是季暖那個賤人設計出來的,她就恨不能把它撕碎,毀滅!
袁青山冷著臉回到家,看見一片狼藉的屋子,心裡更加煩悶,聽見臥室的動靜,他推開房門。
房間裡,碎布料扔了一地,棉花絮滿房間地飛,而他的妻子像瘋子一樣,咬牙切齒地撕衣服,好像是透過衣服,撕碎某個人一樣。
袁青山沉聲道:“你在幹什麼?”
宋雅芝聽見丈夫的身影,從憤怒中抽離,扔掉剪刀,委屈地撲進男人懷裡:“青山,我在醫院被人欺負了。”
哥哥不理解她,訓斥她,她就在丈夫這裡尋求安慰。
她卻沒有得到想象中的溫柔安慰。
袁青山一把推開她,眸色沉沉地睨著她:“那你知不知道,我剛才也被首長訓了呢?”
宋雅芝擰眉:“你被首長訓斥,關我什麼事情?”
“首長訓斥我,連個妻子都管不住,縱得你無法無天,跑到醫院去欺負人民子弟兵的家屬,寒了全部隊士兵的心!”
這麼大一頂帽子扣下來,袁青山根本招架不住。
而且他還想往上走一步,這個節骨眼上,宋雅芝做這種事情,就是砸他的鍋!
宋雅芝沒想到上面都關注了今天的事情,她擔心影響丈夫的同時,也不願意服軟,咬著牙說:“那老太太跟潑婦一樣,不怪我!”
“不管怪不怪你,都去醫院道個歉。”
“我都道過歉了,為什麼還要道?”宋雅芝委屈地質問:“你竟然向著外人說話,還是不是我的丈夫了?”
袁青山軟了語氣哄她:“你可以不道歉,買點東西跟我去醫院探望,就當體恤下屬了。”
宋雅芝反應激烈地抗拒道:“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今天的事情是宋雅芝的屈辱,讓她去醫院探望,看馬翠芬得意的嘴臉,根本不可能!
袁青山還想說什麼,宋雅芝用力推開他:“我去找我姐姐。”
……
陸家
開門聲響起,正在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