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霍京焱的外套。
她沒有絲毫猶豫地丟開。
“不需要,你自己用。”
霍京焱語氣慍怒,“桑許,你非要和我對著幹嗎?”
“霍總身為已婚人士,應該和我保持距離,更別說是前妻了,知三當三,那種事,我做不出來。”
“我說過我會和周棠……”
霍京焱話說到一半止住。
桑許補充下去,“和周棠離婚?現在這種情況下,你會嗎?她可是救回來你伯父的恩人。”
閣樓又一時陷入安靜。
其實不管霍京焱說出怎樣的回答,桑許都無所謂了,她不在乎,眼下,只想好好睡一會。
一覺睡到大天亮,桑許揉揉痠痛的脖子,發現自己躺在大床上,屋內的軟裝全換了一番,但不難認出是當初她的婚房。
“嘶……我睡這麼沉的嗎?”
保姆端來早餐,“桑小姐,你昨天暈過去了,是霍先生把你從閣樓抱下來的,那閣樓是上回裝修時忘記拆掉的,昨夜突然出了故障。”
“嗯……”
桑許心不在焉,灌了兩口牛奶,“霍伯父是在哪裡找到的?”
“他床下。”
霍家保姆一向對心腸好有禮貌的桑許很尊敬,哪怕是當初霍京焱有意冷落她這位新娘,都鮮少有下人故意膈應她。
桑許覺著昨天的事有些蹊蹺,不過保姆說是在床下找到的那,貫通下來又算合理。
霍青川一個沒自理能力的盲人,沒了人照顧,跑床底下躲起來也在情理之中。
可桑許怎麼想怎麼覺得彆扭,就算是精神失常,人骨子裡的習慣不會變,霍伯父那麼磊落高傲的人……怎麼會跑床底下躲起來?
有人恐嚇他?
種種蹊蹺,無從查起。
手機鈴聲響起,來電顯示是陳樽,桑許正要接,看見霍京焱象徵性敲了兩下門。
她結束通話電話。
“有事?”
“無事,我這個做哥哥的不能來找你?”
霍京焱從昨天起有意嗆她,桑許並沒生氣,只無奈看著他,心裡暗罵一句幼稚鬼。
陳樽約了見面的地方,桑許急著走,拜託保姆給霍母說一聲,出門,發現謝景年站在霍家宅子外等她。
“你等多久了?”
“三小時吧,沒辦法,被他趕出來了。”
謝景年一聳肩,活脫脫一副受了委屈,又要裝作大度的樣子。
他一個電話叫人來接就行了,非得可憐巴巴,等著給她告狀,男人綠茶起來,也是勁頭不小。
“嗯。”桑許拉開車門,“我送你去公司。”
送完謝景年後,她馬不停蹄趕往和陳樽約定好的地方,保險起見,幾人在桑梨家見面。
“姐,你先進來。”
桑梨開門,臉色十分難看。
桑許心中咯噔一下,不等坐下便開門見山。
“陳樽,你查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