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城城外。
老太君的鬢髮梳的根根分明,身上的華服更是華麗無比,一副九尾靈狐繡圖的披風披在肩上,披風上的北境標誌,證明了這位老太太是個上過戰場的存在。
整個靈狐的繡花上又點綴著點點珠光,靈動又不失莊嚴。
老太太今天起得很早,太陽沒出來就早早地就來到城門外了。
她靜靜地望著前方的路,臉上總是帶著一絲微笑。
或許老太君知道很多人對於隔代血脈說起來很多疑問。
但在老太君這兒卻無比的清楚,因為之所以能隔代傳承血脈全部是由老太君一手操辦的。
為了張家後繼有人,北境最強的三支軍隊現在都快殘了。
所有的一切只為了那個祭天之禮。
張家很早之前就是血脈傳承困難,自龍君走後,分支子嗣繁衍倒是還好,主脈就幾乎都是單傳,每代家主為此都很苦惱。
因為張家的傳承和北境有著重大關係,萬一沒了傳承,北境基本就沒了,只能準備一些後招——就是隔代傳承血脈。
分支和主脈連線宗親法印,並且找一支分脈家族,用一位君主的天地法規,使其子嗣只有女嬰,並且用皇朝氣運孕育一個提純後血脈印記,一代代的去孕育傳承。
直到百年前北境君主逝世,張家主脈血脈徹底斷絕。
血脈斷絕的情況,老太君命令北境最強的三支軍隊瘋狂進攻邊境荒原和淵海。
就是為了湊齊祭天之力所需要的血食,並且在張家祠堂中拿了一份屬於北境的龐大的功德。
甚至於隔代之人被天地眷顧,可能都是因為祭天的祭品給的太足了。
這麼做足足消耗了整個張家的底蘊。
北境如今都已經開始靠賣人來維持了,雖然這些族人並不是北境這個世界的族人。
但他們依然是生活在北境統治下的子民,不是萬不得已,北境不會放棄他們的。
不然,什麼各境的招兵處,各家族的招聘通告,在這之前都是不可能的,北境的人不會為了什麼而去效忠於誰。
但北境到底是需要留一些種子的,萬一隔代失敗或者未來的君主扛不起來北境,那這些孩子也許就是北境最後的血脈了。
出去的孩子也都能得到一些北境無法提供的資源,也許會生活的更好,現在的北境,太苦了啊。
然而,站在老太君身後的苦城城主,還有各境的觀禮使團代表,卻在一直承受著一份壓力。
“大公子,這怎麼還不見張家小君主來啊,都已經在這裡等一上午了。”
一位光明境的祭祀抖了抖沾染了風沙的外衣,感覺到了周邊氣氛的凝重主動問了下黃奉天。
“等著,別人都沒意見,就你叫,就你有嘴啊?”
黃奉天也是乾脆,看都沒看對方一眼,還把這個人懟的啞口無言。
這個的回答讓問的人有些憤慨,這傲慢的態度可是他從來沒有體會過的,但介於現在這個場合,還有黃奉天的身份,還是不得不忍了下來。
黃奉天雖然之前在北境待過一段時間,但為什麼昨天還興高采烈的北境之人,今日都格外的凝重,靜默的周圍連呼吸聲都聽得見。
“咚!”
“咚!”
是苦城城牆上的鐘鼓在響,據說這鐘鼓是龍君當時放在這個城牆上的,時間太久了,一般就算是苦城本地的人都沒有幾人知道。
但今天這個時候響起,那就只能代表一件事,這鐘鼓和要到的小君主有關。
“吾君萬勝鼓,第一代龍君每次凱旋歸城它都會響起鼓聲,鼓聲越大,代表著君主離苦城越近。”
本來神情凝重的老太君聽了這個鼓聲突然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