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你老和曲悠道友的寶貝兒子,自己造的孽麼。”
“雖說在這雲頂天宮討論這些個彎彎繞繞,著實有點落了真君面子,但凡事在我趙還真看來,都得講究個道理和規矩。”
“若非當年邵陽真人雖隕,但好歹還有幾分面子留存,在邵陽峰大師姐司清萍的連番拜訪下,將道罡真君給請了出來,這才不叫你二位因道兵之事出山。”
“不然”
“怕是張守一他自己,都見不到八百年後,能夠有成就法相真君這一日吧!”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雖說我輩踏入修行,不信天命只講事在人為,但因果之道,卻是萬萬不能顛倒的。”
身子向後斜靠,倚在那玄紋玉柱上,俊朗的紫衣道人輕笑著,雖無法相高人的風采,但只因那張臉,就能叫不少人見了,都為之心生好感。
作為近幾百年內誕生的法相真君,趙還真道體天成,可謂天資橫溢,甚至超越了不少老一輩的真君,如果不是當世還有一尊千載證元神的妖孽,他的成就莫說玉衡道洲下轄諸域,哪怕數遍東荒,都是有數。
就算是開宗立派時,便已經拜入山門的羅浮真君沉奕,如非必要,都不想再和這人掀起波瀾。
畢竟
就在趙還真修成法相後,明裡暗裡,便有過幾次為張守一翻桉的意思。
如果不是因為事情牽扯到了自家嫡系身上,他是真不想管。
要知道,修行道行越是高絕,誕生子嗣的過程就越是艱難。
他和曲悠都是紫霄開宗立派時的門徒,修行了千載雙雙成就法相,就只有沉浮屠那一個兒子。
既其所做之事未曾危及宗門,又算不上鑄成大錯,甚至都未曾親自動手,所以出面作保,還是有必要的。
本以為再怎麼折騰,都不過是癬疥之疾,無甚大患,哪怕是叫一尊真君幾次三番的惦記,也就那樣。
但叫他實在沒有預料到的。
是這當年連丹境都沒有成就的弟子,被逐出師門後,竟然在沒有聖地正宗與傳承的供應下,修成了法相真君,而且還回到了紫霄道域!
這下舊事掀起,其實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尤其是眼下,自數十年前見得天意道君蘇七秀成就元神後,就再沒露出過面的李祖師不在,宗門內諸多法相,隱約都生出了些許間隙,不再似當年那般同心協力。
所以在沉奕看來,若曲悠繼續這樣咄咄逼人
恐怕不是好事。
因為不管怎麼說他們那寶貝嫡子,如今即使被無數靈丹寶藥吊著命,可卻依舊沒有堪破玄關,成就法相。
雖說在此前不久,他想要坐死關殊死一搏,可作為了解他的父親
沉奕暗歎一聲。
即將壽終的金丹,一尊死而復生的法相。
雖說他言語剛強,寸步不讓,但其實要是站在宗門的角度來看,應該選誰,根本不用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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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為何以性子柔和修行至今的曲悠,突然沒來由暴躁的原因所在。
白髮人就將送了黑髮人,這個時候再去講述當年之事,再給自家嫡子扣上頂帽子
即使事實有可能就是如此。
但哪家父母見此,能夠坐視不理啊。
看到有真君交鋒,作為接替了李含舟位子,算是紫霄掌教的玄霄真君,此時咳了一聲:
“好了,諸位。”
“莫要再爭執了。”
“其實當年之事究竟如何,都已經化作了風沙,如今八百年過,沒有過不去的坎。”
“羅浮真君與趙真君,言語都有幾分道理,但那張守一既為我聖地門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