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真見鬼齊瑪導師,你這是要幹嘛?!”
瓦萊丁快速蹲到詹妮弗面前低聲抱怨道。
“我只是想看看她是否真的失去了感知,看樣子情況確實如此……”
齊瑪淡定地盯著詹妮弗的面容,只見她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甚至連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
瓦萊丁輕輕接過詹妮弗的手掌低聲說道:“我說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嗎?比如先敲敲膝蓋什麼的?”
齊瑪死死盯著詹妮弗的臉回道:“敲膝蓋多沒勁,這樣一步到位最好了。”
看著已經徹底變形的手指,瓦萊丁再度抱怨了起來:“老天啊……一會該如何向戈登交待……要是讓他知道你用這種方式對待他的愛人,那個倔老頭肯定不會饒你……”
齊瑪聳聳肩:“無所謂,反正她也沒知覺,你再把那手指掰回去就行了。”
“真見鬼……”
說著,瓦萊丁開始往反方向用力掰扯那根食指,但或許是因為信使的力量過於強大,一陣聲響後,詹妮弗的指頭完全脫離了她的手掌,只剩一點柔軟的血肉還連在上面。
“………………”
瓦萊丁頓時冷汗直流,齊瑪也尷尬地嘆息道:“瓦萊丁先生,你這是幹嘛……”
“我沒用力齊瑪導師,不知為何怎麼就掉下來了?…”
瓦萊丁說著低下頭,只見斷裂的手指居然飛速轉為了慘白色。
看見這個奇怪的現象,齊瑪連忙蹲下身子伸手去觸控斷指,只見指頭在幾秒鐘內便由軟變到硬,再變得柔軟,同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進入腐化狀態。
就在二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那根手指的變化時,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詹妮弗居然動了!
她面無表情地抬起另一隻手抓住那根被掰斷的食指,然後用力一扯,整根手指瞬間從肉體上分離,但奇怪的是傷口處雖呈暗紅色,但卻見不到任何一滴血飛濺又或是流出。
……我的天!
瓦萊丁一時間捂住了嘴巴,哪怕經歷過類似於“憎恨殺陣”的場景,但眼看別人自己把自己的指頭“扯”下來這還是頭一次,齊瑪面無表情地觀察著,似乎在回憶之前在大叔庫看過的內容。
果不其然,詹妮弗快速將那根手指放到自己嘴裡咀嚼了起來,伴隨著嘎吱嘎吱的聲響過後,只見斷裂的傷口處竟奇蹟般地開始恢復,隨後快速長出了一根完好無損的新手指。
二人同時被這場景鎮住了,齊瑪一把抓住瓦萊丁的手臂說道:“這事簡直和書裡記載的一模一樣,甚至更誇張,看來這就是不死症沒錯了……”
“但剛才那個情況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斷指會如此快速地進入腐化?”瓦萊丁疑惑地問道。
“我覺得……搞不好這具肉體其實已經死亡很久了,可能是她體內的某種力量在維持著生命的假象,一旦某一部分肉體脫離主體,那一部分將即刻恢復原型。”
“你的意思是……詹妮弗現在已經是一具腐屍了?”
“這只是推測,但現在基本可以確定這百分之百就是書中記載那種怪病,看來……戈登警長將要面對的是一出無力的悲劇了……”
瓦萊丁想起早飯時齊瑪說的那些知識,當年整個帝國都拿不死症沒有辦法,現在詹妮弗基本上已經宣可以宣告死亡了……
想到這兩口子過去的點點,瓦萊丁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向門外那位期待著退休旅行的老頭解釋。
突然間,一個瘋狂的念頭從他腦海裡閃過,或許……用靈視之眼能窺探到這不死症的秘密,沒準能從中找到救治詹妮弗的方法。
但一想到那些莫名其妙被捲入瘋狂之中的觀察者們,他覺得此事還是太過危險,還需慎重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