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瓦萊丁在朦朧中醒來。
雖然昨夜睡得很好,但他感覺到身體明顯處於較為疲憊的狀態。
起身活動了幾下,那種負重的感覺依舊沒有消失。
見鬼……我這是喝到假酒了?
昨天的酒香似乎還在鼻腔裡迴盪,那絕對是這片大陸上數一數二的佳釀,看來可能是這段時間積累的疲勞值在突然放鬆後集中爆發了。
拖著沉重的身子下樓。
打卡。
吃早餐。
出門。
經過之前各種事情的教訓,瓦萊丁已經很難再全身心沉浸到某一件事中,就比如昨天那豪華的宴會,雖已是酩酊大醉,但他仍舊在混亂的腦子計劃著接下來的調查方向。
如果要搞清楚奧羅拉以及那面鏡子的來頭,首先就得弄清楚她五年前為何要離家。
一個貴族大小姐,衣食無憂,卻想著往外跑。
更詭異的是,他在外闖蕩這麼些年,居然帶回了自家最不缺的東西,就是金錢。
結合諸多矛盾,他準備今早先去亞楠總警署查一下當年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如若奧羅拉並不是自然離家,那警局或許會有能幫到自己的資料。
這已經是瓦萊丁一週內第二次光顧總局了,在總局的警察們眼裡,“我是未來的總警長”這幾個字幾乎已經印在了他的臉上,在喧囂的馬屁聲中,他低頭快速衝到了戈登辦公室門前,而那老頭子正好也在整理前幾天落下的工作。
看見瓦萊丁來訪,戈登摘下眼鏡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似乎他也正有很重要的事想和這年輕人談談。
“戈登警長,週末都這麼早啊……”
瓦萊丁帶著靦腆的笑容坐到了戈登對面。
戈登拍了拍桌上厚厚的檔案回道:“我現在還沒退休呢,亞楠警局可還有一堆事情等著我處理。”
“上次我來見丹尼爾時你不在,話說詹妮弗的病情如何了?”
詹妮弗是戈登的老婆,二人結婚快30年了,至今無兒女,就在幾周前,詹妮弗無故病倒,為了照顧他,戈登再次堅定了辭職的想法,這才有了瓦萊丁上位的機會。
戈登正是為這事發愁,見瓦萊丁都主動問起了,他也不打算繼續隱瞞老婆的病情:“不知道,就連我那醫術高超的醫生同學都束手無策,正好我準備請你幫個忙,沒想到你主動來了。”
“您要我做什麼您直說就行,沒什麼請不請的,我一定當命令執行。”
雖然知道瓦萊丁是在拍自己馬屁,但聽到他這樣回答戈登依舊還是感到了無比的慰藉,隨即湊過去小聲問道:“你聽說過帝國第三艦隊返航的訊息吧?”
瓦萊丁點點頭,那是他在萊恩的教會牌局上聽萊戈拉斯說的,帝國第三艦隊被羅恩大帝派往迷霧之海搜尋“造物者”星圖最後一階法則,數千人的軍隊最後只剩下了寥寥數人歸來,同時船員們還帶回了一種被帝國稱作“災禍”的詛咒。
“那支艦隊歸航時,詹妮弗恰巧在羅德蘭醫學院進修,然後她也參與了剩餘傷員的救助……”
“你的意思是……詹妮弗也沾染了那些船員身上的怪病?”
“噓!”
戈登示意他小聲一點,然後起身去將辦公室的大門關緊,這才繼續說道:“我不確定,那些感染了“災禍”的人都被教會統一控制起來,詹妮弗本在羅德蘭時身上沒有任何症狀,可就在回亞楠後他的身體卻發生了可怕的變化……”
“什麼變化?”
看著戈登那嚴肅的樣子,一股不祥的預感從瓦萊丁心中升起,那似乎又是另一件棘手的事情。
“詹妮弗已經十多天沒有吃飯喝水了。”
“…………”
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