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
我的鬼化形態有六隻眼。
我不吃人。
其他的,像是“黑死牟是鬼舞辻無慘的合作伙伴”“黑死牟與鬼舞辻無慘不和”這些聽上去令人驚訝,卻無從驗證真假的訊息。清水谷玲子不帶任何傾向的說出口。
清水谷家的權勢還是幫了她不少,一些有關於鬼的隱秘都能摸索出來。她的資訊裡,最有價值的是血鬼術。
“黑死牟,血鬼術,劍軀。”
“是鬼舞辻無慘手下的劍之鬼。”
這種訊息大家長是不會問怎麼得到的,他們這種人套訊息的方式都沒什麼人性,用人命堆出來的說出來是真的不好聽。
見死不救也不好聽。
討論訊息的真實性時,清水谷玲子是不在的,她的任何看法都會誤導其他人的思路,而這點誤導,在面對我時是致命的。
其實大可不必。
那些訊息就沒有錯的。
在知道並透露這些訊息後,清水谷玲子就沒準備能活著。從一開始的想要苟活到現在寧可玉石俱焚,清水谷玲子給出的理由是——
“我畢竟是一個人類。”
這個理由對鬼殺隊來講已經足夠了。
鬼殺隊的目的很單純,就是將鬼這種生物徹底消滅。哪怕知道清水谷玲子的理由隱瞞了一些東西,甚至可能做過助紂為虐的事情,產屋敷耀哉也不會讓他的劍士強行逼問。
鬼殺隊的劍,只會對著鬼揮去,而不是人。
“就這麼相信她?”
大家長問產屋敷耀哉。
鬼殺隊的主公因為鬼舞辻無慘帶給產屋敷的詛咒,身體不好,額上生了病紋,視力也不是很好了。不過,他是一個僅憑一句話就能讓人覺得安心的人,不說話時也看得出來他的溫柔。
“我相信我妻的判斷。”
他說的一點錯也沒有。
我妻是不會讓一個鬼的眼線進鬼殺隊的,清水谷玲子對我的殺意也是真的,她不是我安插進鬼殺隊的棋子。
她只是憑著自己的努力往我期望的方向走。
那麼現在將視角拉回到我的身上。
我去跟我妻家的人見面時,並不是白天,是不會曬到太陽的傍晚。
灼燒大地整日的太陽已經落下了地平線,天邊只有火燒雲的餘光,而黑暗迫近,那點餘光瑰麗無比又脆弱不堪。
“清介,在這裡過得怎麼樣?”
我說:“還好,就是穿的衣服太多了。”
我也看到了清水谷玲子,她看到我,露出一個符合社交禮儀的微笑:“清介……先生?”
她聽說過我。
應該說,我妻家的雙生子從一出生就被很多人關注著。
我迄今為止收到的來自其他人或憐憫或同情的目光不計其數。她很聰明的一點在於,她看著我的時候沒有流露出讓我妻佑介好感度下降的眼神,她的表情真切,眼神柔和,跟看宴會上別人家的小少爺沒什麼兩樣。
我妻佑介知道我並沒有見過她,低聲介紹著,“清水谷家的小姐。”
預 估錯誤。
清水谷玲子可能沒辦法冠以我妻之姓了。
我妻佑介連她的全名都沒告訴我。
清水谷玲子比我想象中的撐得還要短一些。我以為她會頑強點,撐過去一個月,結果在說出訊息沒幾天後,就死在了鬼的手裡。
連帶著保護她的鬼殺隊隊員,無一倖免,全部被埋葬了。
因為訊息沒有傳出來,鬼殺隊的增援趕到的時候,只剩下一片狼藉了。
早就想到的結果變成事實,這幾天神經都在繃緊的鬼殺隊也並沒有塵埃落定的輕鬆感。
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