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盧凌霜,難道得了什麼機緣。
早知道盧凌霜能自由來往於上界,那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去找皇上,說出關於盧凌霜血脈的事。
更何況,盧凌霜原本就是他的女兒,千真萬確,不容置疑。
可他現在,能和皇上說這些?
他要是敢在皇上的面前出爾反爾,皇上就敢摘下他的烏紗帽,那盧家家主的位置,他就得讓給旁人。
他們這一脈才是盧家主脈,家主的位置,豈可拱手送人。
盧莫寒左思右想,想不出對策。
“怎麼,盧凌霜不在盧家,還是說,你把盧凌霜趕出去了?”
聞言,盧莫寒終於有了說辭,頓了頓,緩緩說道,“回祖上,凌霜在皇家學院就讀,凌霜能不能回來,我這個做父親的也做不了主,我這就給凌霜傳信,請凌霜回來拜見祖上。
至於趕凌霜出門,沒有的事,凌霜如此優秀,即便不是我們盧家的血脈,我盧莫寒也會好好關照,豈能讓這樣的大能流落在外?”
上面的人默了默,道,“如此甚好,你立馬請盧凌霜前來,別的事,等盧凌霜到了再說。”
還有別的事?
盧莫寒記著,他很小的時候,見過上界來人幾次,每一次上界來人,盧家恨不得把上界來人當成是活菩薩供著,恨不得上界來人常駐。
而現在,盧莫寒恨不得上界來人見過盧凌霜之後,快帶她離開,他好琢磨如何應付皇上那邊關於和盧凌霜切斷血脈的旨意。
他這個家主當得可真是辛苦。
想到他所有的一切辛苦,都是因為盧凌霜,就恨不得在盧凌霜出生的時候,就把盧凌霜掐死。
現在,盧凌霜都能自由來往於上界了,他這個父親,應該巴結盧凌霜還是和盧凌霜斷絕關係,這讓盧莫寒非常糾結。
“是,後輩盧莫寒領命。”
盧莫寒慌忙退出,到了外面,才直起腰桿。
“如何,上界來人有沒有讓我們這些長老們覲見?”四長老迫不及待問道。
盧莫寒揮揮手,道,“我們出去說。”
他剛剛和諸位長老說了要和盧凌霜斷絕血脈關係,現在,上界來人又要他無論如何也要保住和盧凌霜的血脈關係,他必須和長老們重新商議。
盧莫言和諸位長老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看盧莫寒鐵青的臉,應該不是什麼好事,全都閉了嘴。
盧莫言想要問清楚,當著諸位長老的面前,也不好開口,只好跟在盧莫寒的身後,回了盧莫寒的辦公處。
盧莫寒命下人全都站在外面,只他們兄弟二人和幾位長老進了大廳,尚未坐穩,就說道,“凌霜這次在上界露了臉,上界來人要見凌霜。”
盧莫言,“……?”
剛剛才商議好,要和凌霜切斷血脈關係,轉眼間,凌霜在上界露了臉?
等等?
在上界?
盧莫言覺得自己的耳朵並沒有出毛病,且確定,正是盧凌霜在上界露了臉,上界的人才急匆匆而來。
“大哥,我就知道,凌霜她不同於眾人,一定能為我們盧家增光添彩。”
盧莫寒白一眼,剛才說要和凌霜切斷血脈關係的時候,並沒有誰替凌霜說話。
“啥?”四長老不相信,道,“你剛才說啥?凌霜在上界露了臉?她能去上界?”
他都修煉一百多年了,尚未飛昇上界,盧凌霜一個黃毛丫頭,胎毛未退,就能去上界?
騙誰呢?
其他幾位長老雖然沒說話,明顯也是不相信盧莫寒。
只不過,盧莫寒有必要騙他們?
況且,上界來人要是不這樣說,盧莫寒能憑空想出來,盧凌霜在上界露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