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乘淵也只有這麼兩天能休息的時間,兩天眨眼過去,陸乘淵便重新開始忙碌。
離蠻族首領進京的日子越發近了,京城的風聲已經收到極致,離不開人。
溫元姝閒來無事,也開始好好考慮跟陸乘淵的關係。
這日,溫老夫人散著步到了她的院子裡,見她坐在院子裡出神,便上前道:“想什麼呢?”
“母親,”溫元姝連忙起身,往前迎了幾步,“您怎麼這時候過來了?”
“閒著沒事兒在院子裡散散步,走著走著就到你這兒來了,”溫老夫人道,“女學的事兒忙完也有一陣子了,可緩過來了?”
溫元姝點點頭:“母親叫鄭媽媽不間斷地給我做好吃的,我都長肉了呢。”
溫老夫人頓時笑了開:“那才哪到哪,依我看還遠遠不夠呢。”
溫元姝低了低頭,跟溫老夫人離得近了些,道:“母親,我這幾天一直在想,我跟陸乘淵……”
見溫元姝臉頰泛紅,溫老夫人便知道她的意思,拍了拍她的手道:“乘淵那孩子是個好的,你若是真的能跟他修成正果,也是一樁好事。”
“可……”溫元姝咬了咬唇,“當初退婚的事兒,就算陸乘淵不放在心上,陸叔叔和叔母想必也……”
“你是在顧慮他們?”溫老夫人挑了挑眉,“那你就更應該放心了,你陸叔母自你和離之後,恨不得每個月都往我這兒寄一封信,問你什麼時候願意嫁給乘淵呢。”
兩家是世交,而且關係極為親近,不然當時也不會那麼早就給兩個孩子定下親事了。
“你爹也被你陸叔煩得不輕,只是我想著,這件事情到底還是得你自己想通了才好,就沒叫你爹催你。”
溫老夫人這字字句句,都是溫元姝沒想到的。
她本以為,當初退婚之事,兩家定然鬧僵了,卻沒想到……
“所以啊,你要是想通了,那就嫁,”溫老夫人笑著道,“再說了,你跟乘淵成了親,你們兩個也是住在京城,跟那二老一年也見不上幾次的,別想那麼多。”
說到這兒,溫老夫人不由又開始心疼了。
當年的溫元姝,做事哪裡會這麼瞻前顧後。
天殺的安遠侯府!
“嗯……”溫元姝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不過啊,”溫老夫人話鋒一轉,“現在時機不好,蠻族首領馬上進京,乘淵那邊肯定忙得不可脫身,這件事還是等蠻族的那首領走了再說。”
這是大事。
溫元姝點點頭:“母親放心,我心裡有數。”
溫老夫人突然笑出了聲:“你二哥前兩天還說呢,乘淵如今在咱們府上跟個面首似的,沒想到這麼快,就要有好訊息了。”
“面首……”
她二哥真是會說話。
不過這也解了溫元姝的一個疑惑。
前兩天,陸乘淵在她這院子裡半步都沒出去,這不可能會瞞過眾人的耳目,但是既然知道,溫家人怎麼又什麼話都沒跟她說呢。
合著是把陸乘淵當面首看了。
這麼一解釋,竟然莫名合理了。
溫元姝的面色不由變得有些詭異。
——
很快,到了蠻族首領進京的日子。
使團從百里外便開始派人往返於京城之間,好讓京城能準確把握時間。
時值黃昏,落日熔金。
金黃的光遍灑大地,給雄偉的城牆鍍上了一層威嚴的金光,城牆之上的旌旗攜著落日餘暉飄揚而起,更顯壯觀。
文武百官都身穿朝服,聚在莊嚴雄偉的金鑾殿之上,陸乘淵和負責宮廷防衛的左禁軍統領一左一右立在皇帝身側,是為皇帝近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