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二夫人心中大驚。
看春花這樣子,好像並不知道陸乘淵出了什麼事兒啊!
那她之前怎麼是那樣的反應?!
顧不上春花,見溫元姝額上已經浸出冷汗,溫二夫人頓時肅了神色:“春花,去叫母親!”
說完,溫二夫人將溫元姝打橫抱起,大步往早就佈置好的產房而去。
好在穩婆昨日就過來了,這會兒把溫元姝送去產房,穩婆看了看溫元姝的情況,便安排著下人們準備乾淨的帕子,燒熱水熬參湯,有條不紊的。
溫二夫人急得在外頭踱步,看溫老夫人過來才鬆了口氣:“婆母……”
“好好兒的,怎麼突然就這樣了!”溫老夫人急得不行。
見溫二夫人和春花都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溫老夫人嘆了口氣,抬步進了產房。
這會兒,產房裡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溫元姝臉色蒼白異常地躺在床上,溫老夫人連忙朝她走過去。
溫元姝緊緊握著溫老夫人的手,像是抓住了什麼救命稻草:“母親,陸乘淵到底、到底怎麼了——”
“你這孩子,現在是操心這些事兒的時候嗎!”溫老夫人急得眼睛都紅了,“你現在先安安穩穩地把孩子生下來,我再好好跟你說乘淵的事兒!”
溫元姝腹中可是有兩個孩子。
這是一場硬仗。
溫老夫人叫人端了一碟子糕點過來:“時辰還早,先吃點東西墊墊。”
然而溫元姝卻一口也不吃,只倔強地看著溫老夫人,非要個答案。
溫老夫人也沒辦法,只好嘆了口氣道:“的確一個月沒找著乘淵,但是元姝,沒有找到也是好訊息,起碼他還有可能活著啊。”
聽了這話,溫元姝才面色稍緩。
沒找到屍身,確實可能還活著。
“可是本來一直好好的,怎麼突然……”
見她情緒激動起來,溫老夫人連忙按住她:“元姝,你腹中是你和乘淵的骨血,你千萬保重自己,先好好把孩子生下來。”
溫元姝還欲說話,一陣劇烈的疼痛突然傳來,溫元姝咬緊了牙關,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溫老夫人連忙取了帕子給她擦去剛冒出來的冷汗。
隨著時間推移,身體的疼痛愈發難以忍受,消磨著溫元姝的意志和力量。
溫元姝整個人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氣息奄奄,狼狽至極。
溫老夫人守在她身邊,眼淚都快流乾了,可是除了眼睜睜地看著她虛弱下去,一點辦法也沒有。
“參湯!再灌一碗下去!”
穩婆大喊道。
一碗參湯下去,溫元姝才勉強恢復了幾分氣力,繼而又將好不容易恢復的氣力用出去。
這一晚,侯府上下都過得十分煎熬,全家都聚在產房外頭,一顆心隨著裡頭的動靜忽上忽下。
陸堅和陸老夫人也守在外頭。
一月不見,二人卻像是老了好幾歲,瞧著身形都佝僂了不少。
——
夜晚難熬,但總會有天亮的時候。
然而暗室裡不分日夜。
隨著吱呀一聲,一陣極其輕快的腳步聲響起。
解憂郡主端著燭臺走了進來,還沒走到近前就忍不住喊出了聲:“恭喜陸大統領啊!”
陸乘淵眼睫微顫,隨即緩緩睜開了眼。
“恭喜陸大統領,夫人一屍三命,一無所有了!”
話音落下,解憂郡主狂笑起來,聲音尖利刺耳,幾乎要把人的耳膜都給震破。
陸乘淵呆呆坐著,只覺得一瞬間體內的血都凍住了。
解憂郡主好不容易才笑夠了:“對了,想必陸大統領一直好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