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就熱鬧起來,一時間本來清靜的小涼亭裡盡是歡聲笑語。
“再往後就是年宴了,今年過年什麼打算?”溫老夫人笑著道。
“我們想去泡泡溫泉呢。”溫元姝道。
“這不是巧了嗎,”溫二夫人眼睛一亮,“我們也正有這打算呢,還想來問問你們的意思,沒想到咱們想一塊兒去了!”
溫老夫人嘆了口氣,輕輕扯了溫元姝一下:“女學的事兒,過年前能處理好嗎?”
“沒問題的,”溫元姝道,“反正過年那幾天女學也不上課。”
溫老夫人想了想,便點了點頭:“也是。”
天大地大,過年最大。
“不過說起來,那女學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啊?”溫大夫人皺著眉道。
她們畢竟是外人,對女學的事兒不太瞭解。
“女學穩定下來以後,太后準備派宮中女官去授課,嚴女官就藉此跟那些貴婦人們搭上了線,收了不少銀子,叫那些貴婦人們把自己家女兒送進去,日後說起來也是跟宮裡人學過規矩,說親的時候好更高人一等嘛。”
聽了這話,溫大夫人這才反應過來:“真是難為這些人能想出這樣的辦法,連女學都敢沾染。”
溫大夫人聲音微冷。
“但是也不用這麼著急吧?”溫二夫人道,“依我看啊,這麼搞早晚得出事兒,你就等著出事了再收拾不是更好嗎?既省事兒,還能一次把人收拾乾淨。”
“那哪行呀,女學人心浮動,對那些姑娘們不好。”
溫二夫人點點頭。
如此閒聊著,天色便不知不覺地暗下,眾人一道起身往大殿而去了。
彼時,幾個皇子都已經在殿裡了。
兄弟同在一處,哪怕挨著坐,也顯得疏離得很。
可這才是天家兄弟的常態。
眾人只當沒看見,紛紛入席。
這一場洗塵宴,跟以往的宴席大差不差,一晚上待下來也沒什麼特殊的感覺。
陸乘淵喝了不少酒,卻一反常態地什麼動作也沒有,被溫元姝拉著盥洗完以後就一頭扎進床上,任她怎麼叫也醒不過來了。
溫元姝不由無奈。
這喝的是酒還是蒙汗藥啊。
這一晚,陸乘淵和溫元姝都睡得很香,次日日上三竿,才一起醒過來。
難得見陸乘淵也是這時候醒過來。
二人收拾妥當,便叫奶孃把孩子抱了過來,逗了一會兒。
然而自那些奶孃進來開始,春花的臉色一直很怪異。
直到奶孃走了,溫元姝才看向她:“你怎麼了,身子不舒服?”
春花搖了搖頭;“夫人,您剛剛沒看見嗎,有個奶孃戴了耳墜,還塗了胭脂呢!”
奶孃一般年紀都不大,如今在府上的這幾個,小的十八,大的也就才二十,雖然都生得樣貌端正,但是乃茲府自有規定,奶孃不可穿戴豔麗,每日只收拾乾淨就行,不可打扮,所以那又戴耳墜又塗胭脂的,實在是很不尋常。
“嗯?”溫元姝愣住。
她還真沒發現。
她轉頭看向陸乘淵。
陸乘淵點點頭。
他也有印象。
“夫人,這可不能不管呀,”春花跺了跺腳,“萬一那人是把心思打到主君身上的怎麼辦?”
溫元姝無奈。
把心思打到陸乘淵身上……
她覺得不用防了。
溫元姝思忖片刻,道:“那畢竟是奶孃,還得餵養孩子,叫人多盯著點就是了,如果沒別的動作,也不要打草驚蛇。”
聽了溫元姝的話,春花也冷靜下來。
要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