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乘淵大步離開魏家,只覺得呼吸都順暢了。
魏綺蘭這人怎麼樣他不瞭解,不過連魏彬都這麼說了,那這事兒以後是真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他放心地騎上馬,準備直接回侯府,把這事兒跟溫元姝說了。
然而他還沒走,一繡衣衛便在他面前現了身。
那繡衣衛雖然現身了,但支支吾吾地,半晌也沒說出個話來。
陸乘淵挑了挑眉:“到底有事沒事?”
“呃……”繡衣衛撓了撓頭,“統領,剛剛……春花姑娘好像往家裡去了。”
陸乘淵精神一振。
一定是溫元姝叫他回去。
“但是……”繡衣衛撓了撓頭。
“還有什麼事兒?”
“呃……”繡衣衛猶豫再三,還是開了口,“但是,春花姑娘跟著您來了魏家……”
一句話說完,陸乘淵的臉色就沉了下去。
“也就是說,春花看著我進了魏家的門?”這句話,陸乘淵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是。”
“你怎麼不等我死了再來通報呢?”陸乘淵從牙縫裡擠出這麼一句話。
現在他跟死了也沒什麼兩樣了!
繡衣衛撓了撓頭。
他哪知道陸乘淵是衝著魏家來的啊!
“再撓你的頭我就把它給砍了!”
留下這麼一句話,陸乘淵打馬往侯府而去。
繡衣衛重新歸於暗處,看向那幾個一起行動的兄弟,咬著牙道:“欠我一頓酒啊!”
“嗯嗯嗯。”
眾人連忙跟上陸乘淵。
這會兒,春花在街上買好了酒菜,已經跟溫元姝坐在一起了。
“夫人,主君一時半會兒可能回不來了,奴婢問了忘憂姑娘,您現在喝酒不礙事了,所以奴婢就買了一點回來。”
看著她這陣仗,溫元姝不由意外:“你這唱的是哪出?”
她平日裡也不怎麼喝酒啊,這好好的,春花怎麼會給她買了這麼多酒菜?
春花重重地嘆了口氣:“夫人,那奴婢就說了啊。”
“你說。”
春花咬了咬牙,閉著眼就把話說了:“奴婢剛剛親眼看到,主君去了魏家!”
溫元姝眨了眨眼,似乎還沒回過神來:“……什麼?”
春花還沒來得及說話,陸乘淵卻先大步跑了進來:“別胡說!”
春花嚇了一跳,又很快反應過來,做虧心事兒的人不是自己,當下便梗著脖子道:“奴婢是不是胡說,主君心裡最清楚了不是嗎!奴婢親眼看到的!”
陸乘淵大步走上前,把本來放在溫元姝手邊的酒往邊上挪了挪:“元姝,我是去了魏家,不過我是去把話說清楚的,我並非與魏姑娘單獨見面,當時魏大人也在場,你要是不信,我現在就帶你去找魏大人,叫他解釋個清楚!”
“啊……啊?”
溫元姝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陸乘淵攬著腰強行站了起來,隨即就被他拉著往外走去。
“你等等!”溫元姝這會兒總算是反應過來,“我信你還不行嗎!”
真要去了魏彬面前,她這臉都要沒地方放了!
陸乘淵這才停下腳步,看向溫元姝的目光裡依舊有幾分受傷:“信我就是信我,還不行嗎是什麼意思?”
“……你弄疼我了。”
剛剛還沉浸在戲裡的陸乘淵頓時抽身而出,緊張地看向溫元姝的手腕。
一聲輕哼驟然響起。
陸乘淵無奈道:“元姝,你真是學壞了。”
“跟你學的。”
小樣兒。
還在她面前演上了。